且不說她是不是皇帝,就憑著這一張臉,也能輕鬆遊走於江湖上,不懼任何風霜雨雪。
不等水爺發表意見,身後又不是吃素的下人們的第一個表示強烈的抗議。
“陛下,我們是有眼不識泰山,但要我們兄弟沒了命根子,那還不如殺了我們!”
卻聽到甄宓冷聲笑道,“呵呵,那多沒意思,死人—可沒有活人好玩兒。”
好玩兒?
水爺這個時候才察覺到了一絲異常,這陛下似乎和過去的差了許多,完全不是同一人。
甄宓話音剛落,瞥見水爺眼中的彷徨,不慌不忙地解釋道,“水爺快帶路吧,這些人可以先放放再說,不著急。”
甄宓當然不著急,著急的只會是沈家僕役,丟了命根子成為閹人,和麵首不相上下。
不過就算沒有任弋,甄宓也不可能要他們成為自己的面首,僅僅因為,顏值堪憂。
面首最大的用處就是討君王開心,那要是看了那張臉,半點人生信仰都崩塌,那該是一種怎樣的絕望和窒息阿。
“不著急就好。”水爺也萬分慶幸有個臺階下,甄宓一張口,真是天地抖三抖。
沈國公此時此刻,恰好在書房的密室內,對著若干帝王的畫像,愁眉不展,黯然神傷。
誒,這個甄宓,真是他遇到最難帶的君主。
你說要乖乖聽話吧,這倒也沒什麼。
但甄宓就喜歡反著幹,即使反著乾的效果,十分地令人歌功頌德。
可沈國公就是二百七十度地反感,旁人看上去他敬重、虔誠又規矩,但實際上就是個動不動就咆哮,動不動就大動干戈的老頑固。
關於“老頑固”,甄宓可是見證得多了去了。
從甄宓被捆的地方,到國公的書房,約莫十里路,走了不一會兒就到了。
“大人,人到了。”
水爺將甄宓帶去書房門口,又高聲喊著知會了一嗓子,才聽到沈國公年邁的聲音:“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