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家的人終究還是留了面子,僅僅先請示一下管家的意見,是去,是留,那可輪不到他們做主了。
剛傳話回來的那個小廝連連搖頭,“不知道啊,水爺還去問了國公大人,有古怪。”
他們聞言,不約而同看向甄宓,心中似乎在嘀咕著,莫不是她當真是“老朋友”?
至尊女帝他們是不信的,因為畫像上的帝王,怎麼著都是個醜出天際的貨色,哪裡及得上這女子的美貌。
只是他們誰都想不到,那所謂的醜化畫像,都是沈國公為她著想才發放下去的。
所以,沈國公府上上下下,沒有一個人識得真正的至尊女帝,某種程度上是情有可原的,也是特別能夠理解的。
能理解是一回事,真的去接受又另當別論了。
一盞茶過後。
管家可算派人來答覆了,說是對方冒名女帝,該當被原路打回。
這話一說出來,這些奴僕心裡犯了怵:這何止不是冒充,這是再顯而易見的認可了。
好像沈國公一早就算到女帝要來拜訪,還是私下便裝來叩門的。
他們這些做下人的,要是連這點機靈勁兒都沒有,倒是真可以“告老還鄉”。
一般來說,沈國公只有在遇到,或料到來訪生人的身份,才會不遺餘力地吩咐管家去勸退,而且每一次都不會提前通知下人。
小廝,家丁和門僕,不會有人知道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情,亦不會去往真相去猜想。
若是對正兒八經的冒名頂替,那全都是由管家做主,命人送到該送的地方,根本不可能還去請示沈國公的意見。
毫無疑問,他們捆綁的人,是土國女帝。
“陛下饒命!”
“陛下恕罪!”
“陛下英明!”
一鍵三連的巴結女帝,整得甄宓一個大寫的尷尬。
當時怎麼不諂媚呢,如今認得她身份了才低頭討好。
可她也不知為何,對這些下人惱火也沒想真怎麼的。
因為—他們還沒解開穴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