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陸塵鼻子一吸,很快洞察了賀婉秋的心思。
想趁著他想事情下黑手?
那不是自討苦吃。
從接過“第一殺手”這個身份以來,就沒有人能夠在陸塵手下佔過上風。
即使,賀婉秋是他真心愛過的女子。
想耍心眼兒,那也是絕急不可能的。
某種程度上來說,陸塵更在乎自己的面子。
若是輕易被個女子拿捏,那麼無異於生涯盡毀,以後會被接二連三地挾持住。
賀婉秋一面兒笑靨如花,一面兒卻心思沉重。
這陸塵竟然和想象中不一樣,完全沒分心去別的事情上,這讓她袖口的銀針有點難以運作。
銀針一旦離袖,就沒有不飛出去的道理;
可一旦沒有去該去的位置,那麼不該去的位置十有八九都會作繭自縛。
顯然,賀婉秋不想看見這樣的“名場面”。
“賀婉秋,想偷襲我?還要好幾年。”陸塵看破一切,也說破的漫不經心。
正當賀婉秋想辯解一二的時候,卻眼睜睜看著陸塵封了自己的穴道,踏上房頂揚長而去。
留滯在庭院的賀婉秋,看著那個頭都不回的男子,滿肚子牢騷和抱怨無處宣洩。
她在心頭暗暗發誓:日後定要讓陸塵也嘗一嘗被拋棄的滋味。
那邊的賀二伯還等著賀婉秋回去呢,卻根本不曾設想,一個畏罪潛逃的人,被另一個聲名狼藉的人,給治得服服帖帖。
“轟隆”一聲巨響,好端端的晴天說下雨就下雨了。
賀婉秋懶得抬頭看天,豆大的雨珠落在她身上,緩緩匯成一條小溪流。
“老天爺,你有沒有人性啊!”
終於忍不住,賀婉秋試探性地咆哮,誰知道還真能開口說話。
她感到萬分慶幸,還好陸塵留了個念想:給自己開口求救的機會,不然真要給凍感冒。
但這感冒還是不可避免地找上門來了。
賀家人依稀聽見賀婉秋的叫喊,趕緊連跑帶喘的四處找尋,約莫一個時辰後,總算在小破院發現了受禁錮的她。
“阿嚏!”
賀婉秋剛被扶起來就打了個響亮的噴嚏,硬生生把賀家人臉上挨個兒吐了鼻涕。
賀二伯還是最心平氣和的,只是這會兒賀二嬸是變了個人似的,不要命地要撲騰上來打人。
後來一問才知曉,在他們找人的間隙裡,陸塵殺了賀二嬸的小兒子,一個三歲的奶娃娃,是她僅有的親生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