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毒攻毒,便是原主賀婉秋的一生絕學。
只是不幸,有一次毒藥劑量被人動了手腳,原主這才第二天被人蒙了白布送到棺槨裡去了。
送葬的隊伍不算浩蕩,但悲歌響起的時候,老父親賀雲也是痛心疾首。
好端端的女兒,一夜之間就沒了呼吸,這讓年過古稀的他如何能受得起這般打擊。
果然哀樂奏鳴的下一秒,老父親賀雲就兩腿一蹬地隨她而去了。
殊不知,就在這緊要關頭,甄宓剛好魂穿到賀婉秋身上,醒來後踹開了棺材板。
半妖之身的好處之一就是:力大無窮。
儘管棺槨裡裡外外都被釘死了,可愣就是輕輕一個腿腳翹起,憑空棺材蓋開了。
然後假心假意的殯葬隊伍,嚇得一個個褲子都溼了,下巴都快驚掉了。
這詐屍還魂,為什麼坐起來的死人,比要吃人的妖怪還驚悚。
其實那些人也不是感到太害怕,誰叫賀婉秋的臉蛋,看上去奶兇奶兇的,有一種忍不住想捏捏的衝動。
“站住!”
重生的賀婉秋冷眸一抬,瞅見有個人準備提褲子去牽馬,立即高聲吼道。
“拿來!”
賀婉秋是自己要騎馬,雖然她一次馬背都沒上過,也不知道騎馬也是需要天賦的。
“這……這,是烈馬……難馴得很。”手裡拿著韁繩的傢伙,身子微微一顫。
“我是誰?”賀婉秋要用著原主的威名震懾一下,好歹是藥到病除的毒仙,區區一匹馬兒,有比惡疾還遭人煩麼。
賀婉秋的眼睛冷得比殺人誅心還要冰冷,本意逃跑的人只好“乖乖”獻上韁繩,只等著這位小祖宗策馬而去,他們一行人便可以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各娃。
“慢著,”賀婉秋如何看不出他們的小九九,指著地上騷味最多的男子說,“你,過來。”
賀婉秋固然要面子,斷然不願意暴露自己不會騎馬的事實。
可要是讓人牽著走,反而也能體現她女子的一面。
“我?”瑟瑟發抖的那人,一直沒停過尿褲子,好歹人剛踹開的棺材,不害怕才更匪夷所思吧。
“是,過來。”
賀婉秋沒有給對方說“不”的機會,既然人不主動來這邊,她就只好主動走去那邊。
“拿著。”說著,賀婉秋把韁繩的一頭給了膽小如鼠的傢伙,一身喪服,一朵白花戴腦門上,也不知道是誰給安排的。
賀婉秋上馬後,幽幽地嘆了口氣。
這一次的任務還是復仇:難道是調查出禍害原主服毒過量的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