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相對於未來。
青蔥歲月,他和她的懵懵懂懂,惺惺相惜,莫名其妙有了奇怪的化學反應。
首先動心的,居然是喬博衍。
沈玉家中沒什麼特別的親人,只有個不成器的遠房舅舅舅媽。
最氣憤的是,正是這舅舅舅媽長期霸佔了,本屬於沈玉的財產和地位。
好在,喬博衍這裡成了她唯一的避風港。
要追究起來,其實也是怪倆人有緣無份。
一個以為不會走,一個以為會回頭。
喬博衍,和沈玉兩個人,生生地把對岸站成了彼岸。
“貴妃娘娘,爐子也生了,什麼時候熬藥?”
這邊的沈玉還沉浸在往事裡,而喬博衍卻像個沒事人似的,綁好了傷口,還把爐子端來了。
她說的天竺葵嬌貴,那就地取材好了。
左右不過是熬藥,只要比例合適,裝入罐中,一個兩個地給患者服下即可。
“啊~現在就可以。”沈玉也想快點結束傳染病奔波的日子,在北境多待一日,她尋找仇家的日子就少一天。
漫無頭緒的時候,竟然還要忙不相干的事情,不能拒絕,也不能馬虎。
“嗯,那其他藥呢,放多少?”喬博衍卻以為她要在地底下全給配置出來,怎麼都沒想過會是單純地提煉天竺葵。
沈玉滿臉疑惑地看著喬博衍,似乎抿出他想歪了的真相,不禁失聲笑道,“喬教頭,誰和你說的,我要在這兒熬藥了?”
喬博衍訥訥地指著一地天竺葵,還有三五罐鮮血反問,“你若不熬藥,我放血做什麼!”
喬博衍顯然不希望白白失了血液,沒為百姓安危出力,還白白討了人的羞辱。
來自沈玉的挖苦,喬博衍最是不能忍受。
從前是這樣,現在亦如此。
沈玉只好耐著性子同他解釋,“嗯,提純。”頓了頓往下說,“天竺葵不能直接入藥,需要提純精煉物質後,方可根據合適比例配製解藥。所以不知喬教頭,還有什麼疑問?”
沈玉之所以說了不少,亦是不希望回去他落人口實。
關於治病,該說的話,沈玉肯定原封不動地都告訴喬博衍;但喬博衍能否完全理解,只好另當別論了。
喬博衍聽完沈玉的解釋,在腦中大概過了一遍,搖頭應道,“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