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程卯你是為了我?”
蘇姣姣來試探他的心思,初次見面的震驚,還有奮不顧身的保護,完全不足以抵消現身的疑點。
為什麼剛剛好,是在秦添的地盤上。
“叫舅舅!”程卯雖然不懂她為什麼沒疼得叫出來,不過對比程月禾的兒時,也是有苦從不抱怨,習慣性地自己承受。
“叫什麼先不說,是不是有人要殺我?”蘇姣姣想得到更多的資訊,肯定得保下程卯。
程卯沒有更好的藉口去躲避,只得一五一十和盤托出,“我是來找你的,不為別的。”
“呵呵,騙鬼呢。”蘇姣姣沒那麼好哄騙,貓著腰在廚房忙活,他怎麼就確定自己會來。
難道是,秦添?
蘇姣姣順著程卯衝出來的方向看去,依舊是朦朧的燭光,不見多餘的人影。
到底是誰,一個極大的疑惑油然而生,像一顆種子經歷洗禮後,發芽後蓬勃生長。
“蘇姑娘,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羅琛舉著個火把,從反方向朝她靠近。
這速度也是快到咋舌,蘇姣姣親眼看他回了丞相府,哪知道會和自己同時抵達了這裡。
“你……羅督軍不是回去歇息了嗎,還有司丞相的事情,都處理完了?”
司邇利根本沒找過羅琛,那都是秦添捏造的說辭。
羅琛嘴角微頜,瞄到程卯的瞬間,大腦出現過短暫的空白,而後立即答道,“當然沒有,我要看著你。”
司邇利可沒給他下過這樣的指令,只是羅琛要親自確認蘇姣姣知悉多少。
“哼,大侄女,你這是惹了不少桃花債。”程卯嫌棄地搖頭,顯然不怎麼滿意。
蘇姣姣翻了個白眼,“我不喜歡任何人,舅舅你喝多了。”隨口便尋了個理由架著他回去,一抵達秦添的勢力範圍,想來羅琛也不好繼續跟蹤。
離開別院時是太陽當空照,可再折返原處卻是月黑夜風高。
羅琛見她拖的吃力,趕緊小跑過去搭把手,雖然嗅到血腥味,可夜色太濃,他並未看清是誰受傷了。
在快到院門口的時候,廚房的蠟燭已經燃盡,四下又一度陷入了黑暗,蘇姣姣一不小心,竟是碰到了羅琛的手指。
這血腥氣味,羅琛剛想問清什麼,卻被蘇姣姣搶先告別,“多謝羅督軍,我先帶舅舅去清理傷口。”
蘇姣姣為了打消羅琛的疑慮,急忙把程卯描述成傷重不能自已的樣子,所幸親舅舅不要多溝通就明白她,裝的有氣無力還真挺像。
“好。”羅琛這短短路上,還沒有真窺探到什麼,但沒有藏著掖著,他覺得以後有的是機會,不必太擔心。
蘇姣姣接過重如山的程卯,有一刻差點沒站穩栽了跟頭,不過好在程卯算機靈,瞅著人走遠了一把扶穩了她。
“羅琛?”
程卯似乎接受了蘇姣姣無畏疼痛的事實,沒有問一句為什麼,只是默默看那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羅琛此人心機深似海,簡直比十個秦添還難揣測。
“怎麼,你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