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盞涼茶,就算要打一架,秦添也不會碰的。
“喝下它,兵權和財權我可以都不要。”太后卻不甘心,精心設計的棋局,豈是秦添說走就走的。
不想正中了秦添的下懷,****而已,他知道怎麼都不會死去,那就遂了她的心意。
“咕咚”直接下肚,這涼茶遠不如聞起來清香。
“望娘娘,能一諾千金。”
說罷,秦添一飲而盡,以太后的疑心,不察看藥性遍佈全身,是斷然不會放他離開。
微動的喉結,複雜的表情,秦添知道毒素已經開始入體,再想逼出來絕非易事。
“路上小心。”太后不懷好意地目送秦添,殊不知剛剛好走進了一盤大棋中。
柳儒被請去丞相府,卻也是捏了把汗。
都說無事不登三寶殿,不湊巧來傳話的還是司邇利的親侄子司煬。
這事情有多隱蔽,可想而知。
“下官可否多嘴……”
他們沿著小道往外走,司煬像看犯人似的,連柳儒開口問的話都毫不留情地打斷。
“不可,柳太醫去了便知。”
其實是司煬也不知情,司邇利什麼話也沒多說,只是強調一定要把柳儒叫來,哪怕是在別人的寢宮,務必給綁到丞相府來。
柳儒是個見風使舵的,金國第一“牆頭草”,無堅不摧,無利不貪。
“司公子,可後宮娘娘們……”
儘管柳儒明白自己醫術幾何,但該裝的樣子可不能被落下口實。
“急什麼,大人會安排好的。”司煬對叔父是哪一陣營的尚且不清楚,只認準了老實本分為國家利益考慮,那所做一切都是值得諒解的。
“可這後宮是,太后……”
“胡說什麼!”司煬忽然吼了一嗓子,外頭和裡頭都在說司邇利是太后外戚一派的,他卻始終不信。
那麼正直的老好人,怎麼可能同那個女人同流合汙。
“是是是,下官年紀大了,說話也忘了過腦子。”柳儒猛地拍了拍腦門,司煬是司邇利的接班人,這要是得罪了,還有沒有命回去都不好說,這該死的好奇心他趕緊收起了。
“柳太醫,金國以天子為尊,莫要亂嚼舌根了。”司煬即使很不屑承認司邇利就是太后的人,但對家國的滿腔熱血不容辜負。
“明白明白,下官見到丞相什麼都不會說的,還請—”
“我比你更明白。”司煬很嫌棄地答道,加快了步伐,一個勁兒地奔向丞相府。
那裡,不止是司邇利,聽說還有位貴客。
這貴客不是什麼自家人,卻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女子—蘇姣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