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我欠你的,小湛,我這次藉著陸琛的婚禮叫你來就是想,”陸父說著說著已經是老淚縱橫,其實他未必想對這個自己沒有給出過父愛的孩子補償些什麼。
只是隨著年齡的增長,意識到自己已經不再年輕,還想找回點什麼罷了。
另一邊的陸湛不耐煩的撓了撓頭,眯縫著眼勉強抬頭看了看天,“這太陽是夠大的,可別把你陸家那裹了兩斤粉準兒媳婦烤糊了。”
說著,他抖著肩膀誇張的笑了笑,“還有,那天的雨有多大我永遠記著呢。”
說罷他頭也不會的離開了現場。
陸父若有所失似的愣了一會,然後重重坐到椅子上,他揉了揉眉頭,確實欠了太多的債了,也許還不清了。
他抬起頭看了看安撫著白琳的陸母,頭上頂著明媚的過頭的太陽,他的心裡卻下著雨。
應該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是一個夏天,那天的雨好像是天空洩了洪一樣。
那天渾身溼透了的江怡蓉帶著她渾身溼透的孩子闖進了陸宅。
江怡蓉帶著的孩子右手滴著血。孩子的嘴角抽搐著不肯將這份痛苦表達出來。
江怡蓉也滿臉的傷痕。
陸徹見狀頓時打消了繼續隱瞞的念頭,直接向陸湛母親坦白自己與江怡蓉有私生子的事情。
陸湛的母親拉著陸湛站在樓梯間,驚異的看著江怡蓉母子二人。
江怡蓉抬起頭,卻伸出手直指著陸湛母親,大叫著,“陸總,就是她,是她把孩子弄成這樣的。”
邊說著話,她用力扯著自己孩子的手,將滿是傷痕的小手擺在陸徹面前。
陸徹面色凝重的看著孩子可憐的小手,怒視了陸湛與陸湛母親一眼。
這個受了傷卻沒有一滴眼淚的孩子就是陸琛。
這一天江怡蓉帶著陸琛奪取了榮華富貴,而也是這一天,陸琛對自己的母親產生了恨意。
就算是江怡蓉千言萬語也無法還清她抓著陸琛的手狠狠地用尖銳的石頭砸了下去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