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綠油油的水不知道在溫尚的眼前晃了到底有多久,將溫尚裹起來,是不是能夠感受到縈繞在自己體周的流動的冰冷暗流。
頭頂只有一束幽光,慢慢地隨著河水搖晃著,漸漸地多了起來,一束兩束.....光越來越多,不停地在溫尚的頭頂滑來滑去,就像是在尋找著什麼的那般。
“小尚.....”隨後溫尚覺得自己的耳邊傳來了男人的喘息聲,那些水那些光也是漸漸地離自己遠去了。
溫尚掙扎著睜開了眼睛,清風拂面,很是清新。她皺著眉頭看了很久,才看清楚自己的視線看著的地方是醫院的窗臺。
她環視四周,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來到醫院的。溫尚完全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覺得好像是再次失憶了的那般。溫尚慢慢地坐了起來,但是腦子裡面還是亂嗡嗡的一團,溫尚的心情也忍不住開始煩躁了起來。
溫尚不禁是低頭開始想自己來醫院之前到底是經歷了什麼,她記得自己是在房間裡面跟筱俏喝酒.....喝著喝著,她就不記得 ,醒來的時候就在醫院裡面躺著了。
“剛剛好像是做了一個夢.....”溫尚又開始想起自己剛剛的夢來,但是現在想起來卻是模模糊糊的一片,什麼都記不清了。
溫尚覺得自己的腦袋裡面是渾濁的一片,想久了還會覺得自己的腦袋一陣一陣地疼。溫尚忍不住是揉了揉自己打疼的太陽穴,她稍稍一轉頭,這個時候才看到楊乾側著腦袋就睡在自己的手邊。
溫尚愣了愣,看著楊乾很是疲憊的側臉,就知道他怕是在這裡照顧自己很久了。而這個時候,楊乾恰好醒了,楊乾緩緩地抬,他睜著一雙充滿著紅血絲的眼睛,看著溫尚露出了十分欣慰的笑容。
“歐娜,你醒了啊。”楊乾醒過來之後最關心的還是溫尚的身體情況。“怎麼樣,有沒有覺得身體哪裡不舒服的地方?”
“沒有....”溫尚只是覺得自己還有點迷迷糊糊的,一直都沒有反應過來。她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蔫蔫地道。“就是覺得腦袋有點疼,承煥哥,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在醫院?我明明記得我在跟筱俏姐喝酒啊。”
楊乾看著眼前的溫尚,怕是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只能夠是無奈地吐了一口氣道,“還說喝酒呢,就是喝酒才出的事情。”
說著,楊乾忍不住是揉了揉溫尚的腦袋,恰好這個時候筱俏進了來。筱俏看到楊乾的這個舉動,先是愣了愣,但是隨後還是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的那般慢慢地走了進來。
她對著溫尚笑了笑,略微苦澀。“醫生說你這幾天要好好地靜養,我就按照你承煥哥的意思去買了一些水果。”
筱俏將水果放在了溫尚的面前,隨後是在不遠的一張凳子上坐了下來。她也不知道怎麼在這樣的空間待下來,但是這件事情卻是因自己而起的,她知道要是自己提前走了只怕楊乾又會對她抱有不滿。
“筱俏姐有心了。”溫尚訕訕地笑了笑。“是我太沒用了,喝個酒都能夠進醫院,讓你跟承煥哥擔心了。”
“沒有......”筱俏看了看一邊使眼色的楊乾,也只能夠是跟楊乾一樣口風保持一致。“都是我,讓你喝酒,才出了這樣的岔子。”
溫尚看著筱俏的目光隱晦,神色倉皇,也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但是溫尚也不好多問,只能夠是保持沉默。
“歐娜。”楊乾這時候拿出了之前醫生向他展示的片子,放在了溫尚的面前,輕聲說道。“這段時間過去之後,你可能還要做一次手術。醫生說,在你的腦子裡有一塊比較大的淤血,要是不去除的話對你會有比較大的影響。”
溫尚接過了楊乾手裡的片子,神色也是漸漸地凝重了起來,她的的確確是可以看到片子中那一片顯眼的淤血。她慢慢地將片子放了下來,淡淡地道。“那就做手術吧。”
溫尚自從自己失憶以來,就不知道自己出事那天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受那麼嚴重的傷,並且丟失了全部的記憶。
“歐娜,你怎麼了?你是很擔心這次手術嗎?”楊乾是知道溫尚已經答應了這次的手術,但是也看得出來溫尚整個人都不是十分開心的樣子,眉宇之間有著淡淡的愁容,好像是有什麼心事。“你在想什麼呢?”
“我....我剛剛做了一個夢。”溫尚遲疑了一下,這才是慢慢地對楊乾說道。“我覺得夢裡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但是又好熟悉.....我總覺得我好像是在哪裡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