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廢棄港灣集裝箱的密集集中地。
陸琛在一個集裝箱改造好的小房間裡面坐著。這個改造好的小房間是個小酒吧,雖然裝置看起來很是簡陋,倒也是有些自己的情調,還是算得上是精緻的。
陰陰暗暗的交錯,光與黑暗的撞擊,在這個還沒有開啟燈的小酒吧裡面成了另外的一番風味。
陸琛坐在紅色的軟皮沙發上,掃視了一眼周圍安安靜靜地站著的一圈人,他們沒有什麼表情,也沒有直接看陸琛。就好像只是木樁一樣地站在那裡,無聲無息的,要不是陸琛仔細地看,發現他們有呼吸會眨眼,不然的話還真的就以為他們是假人。
“boss.....我們為什麼要來這裡?”一邊的助理哆哆嗦嗦的,看著這周圍的氣氛覺得很是嚇人。他一眼就看的出來這是什麼地方的惡勢力集中的地方,那些人雖然一個個都沒有什麼動作,也沒有說話,但是光是感覺都能夠感覺得出來這些人個個都是惡勢力的人,一個個都是凶神惡煞的。
像他這樣的良民,根本就沒有辦法在這個地方待著,他感覺分分鐘這些人都會舉起刀子把自己給剁了。
助理忍不住地往陸琛的身邊靠,感覺在陸琛的身邊才是安全的。
“瞧你那點出息。”但是陸琛卻是不以為然,覺得助理這樣子的表現未免是太過於誇張了。“至於嗎?你跟著我出出入入多少大大小小的場合了,市面也沒少見,怎麼那麼地沉不住氣。”
陸琛覺得自己的這句話一處,那些“木樁”的眼珠子終於是動了動,將實現集中在了陸琛還有陸琛的助理的身上。不用說,陸琛拿自己的膝蓋都知道那些“木樁”肯定是在嘲笑自己,但是陸琛卻是覺得無所謂。
自己來這裡本來就是求人的,這些事情都不是什麼事兒。雖然陸琛根本就不習慣別人這麼看自己,但是為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陸琛覺得自己還是忍下來比較好。
於是他刻意忽略了在自己的身邊站著瘋狂打顫的助理,以及那麼似笑非笑的“木樁”重新將自己的目光集中在自己的手上。
陸琛眯著眼睛看著自己面前的一份資料,上面附帶著很多的文字還有圖片。陸琛仔仔細細地看著自己手裡面的治療,上面很多照片看起來都是十分地血腥的,怎麼看都像是什麼惡勢力的犯罪現場。
蛇頭.....陸琛忍不住是笑了笑,這個名字倒也是在陸家很久沒有出現過了,如果陸琛沒有記錯的話,最後一次見到蛇頭的時候都是自己很小的時候了。
“聽說你找我?”正當陸琛在細細地看著自己手裡面的資料的時候,卻是聽到門口一個很是戲謔的聲音響起。
陸琛慢慢地抬起了頭,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男人斜斜地靠在小酒吧的門框上,看起來懶洋洋的。
只見男人一身很是朋克的裝扮,光是站在門口,身上的那些鉚釘就已經是將陸琛的眼睛炫得有些花了。男人還有著一頭很是扎眼的白髮,但是染成這樣確實不覺得很怪異,配上男人那張五官算得上精緻的臉,看起來倒是也是有一番味道。
唯獨的就是男人的鼻子上有一個分別從左右眼角延伸隨後是在男人的鼻樑處交叉的疤,完完全全是活生生地將男人的這張臉給撕了開來,再加上男人打的鼻釘,陰鷲的眼神,倒還是讓人覺得有些後怕的,到底是有些氣場,看得陸琛也是覺得有意思了起來。
陸琛慢慢地拿起自己手裡面的治療,對照了一下男人的臉,然後道。“談悟道?老蛇頭的兒子?”
“什麼老蛇頭。”那男人慢慢地將自己嘴中的煙拿了下來,隨後是當著陸琛的面挑釁似的吐了一個菸圈,煙霧繚繞之間是談悟道很是輕蔑的神情。“老蛇頭早就不在了。”
陸琛還沒有被人這麼看過,這麼居高臨下的,輕蔑的神情就好像是在看什麼低等的生物的那般。陸琛不得不說眼前的這個男人很是有自己的氣魄,看得倒是陸琛喜歡的型別。
“再說了,這個名字你還敢叫出來?”談悟道也是一臉深有意味兒地看著陸琛,畢竟知道這個名字的人還真的是不多了,即使是知道的,也沒有幾個人敢叫出來,這個名字已經在這個地帶是完完全全是個禁忌了。
“你就不怕這地方的地頭蛇把你給扒了麼?”談悟道說到這裡的時候,發出了很是詭異的一個笑聲,桀桀的,聽起來陰森至極讓人直起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