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陽的炙烤下,路面已經變得堅硬,阮湘把兩個孩子放在隔壁,雄赳赳氣昂昂的奔向了鎮上。
本來她還發愁去哪裡擺攤,在街面上轉悠的時候又碰到了賣燒餅的大叔,大叔的攤子擺在他兒子的雜貨鋪門口,他熱情的邀請阮湘跟他放在一起。
大叔姓時,是東邊十里外小時家村人,年過半百卻只有一個獨子,兒子在鎮上安了家,把他也接了過來,可莊戶人家哪裡得閒,年輕的時候到處打雜工,自覺自己的燒餅做的不錯,便在門口支了攤,加上劉先生的指點,慢慢的在鎮上有了名氣,兒媳婦見狀,每天也是爹長爹短的,一家子日子過的舒心。
晌午過半,阮湘哼哧哼哧的推著車子,太重了,都快超過了她目前身體的承受範圍。
“快來歇歇!”大叔一臉笑呵呵說道,這會沒到飯點,就沒什麼人,大叔就捧著個茶壺悠哉悠哉的扇著蒲扇。
“可累死我了,我這胳膊酸腿痠的!”阮湘連連嘆氣。
“哈哈,小娘子還是要鍛鍊鍛鍊,推個個把月的,保證輕輕鬆鬆。”時大叔調笑道。
“你老說笑了。”阮湘擦了擦汗,稍微歇了歇,便從下面的隔間拿出一摞十寸大小的小缽,這是她訂做的,擺放好冷盤,她又在上面蓋了一層白紗,現在又沒有電動小風扇的。
阮湘扭頭去雜貨鋪買了五個粗瓷碗,菜這東西沒辦法打包,雜貨鋪一文一個,她照價抵押。
“哎呀,這是什麼?”一個頭戴釵環的年輕小媳婦驚喜的問道。
“冷盤!”阮湘起身熱情的說道,“這忙了一天,買個燒餅,打包回去就吃個現成的了!”
小娘子有些心動,阮湘加把勁:“咱女人哪天不是睜眼忙到黑的,抽空給自己休息休息,不然熬成黃臉婆,男人的花花腸子不就出來了,所以說還是要保養自己,少操勞!”
小娘子像是找到了知音,忙點頭:“還是姐姐說的有理,這個怎麼賣?”
一旁的時大叔聽的一頭霧水,可他知道這單買賣是成了,小娘子嘴皮子就是溜,他是不是該考慮罷夥計換成小姑娘了。
“這些菜隨便拼,這麼一大海碗,全素的十三文,半素半肉的二十文,純肉的二十五文。”
這樣啊,小娘子默默在心裡算了筆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