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大邋遢和小邋遢。”
“不要臉。”
大郎一看,便有些慫了,但還是硬著頭皮哼道:“這是我家的事,管你們啥事?”
“咋的,不服氣?”二狗亮出拳頭。
大郎色厲內荏的說道:“這是我二叔家,我喊我二嬸了。”
“他是不是傻子,那是海子她娘。”小孩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你,你們,給我等著!”說罷,大郎兔子似的攛到一邊,撂著狠話。
二郎摸了摸鼻涕笑著對青丫說:“我可沒欺負你,你把糟子糕給我吧!”
青丫搖搖頭,二狗子們便嚇走了他。
這大郎二郎一回家,看見崔氏便嚎叫道:“奶,給我買麻糖,糟子糕!”
崔氏看著這兩個埋汰成泥猴的兩人,實在是氣不打一出來。
“吃個屁,老三家的,你個懶婆娘,在炕上躺屍呢,一天淨把自己收拾的水光油亮的,你看看你家倆孩子,埋汰成啥啦?丟不丟人啊?”
倆熊孩子可管不了這麼多,眼見崔氏不理,便在地上打起滾來。
“我要吃麻糖,青丫那死丫頭都有得吃,還不給我?奶,我要吃,我要吃。”
崔氏聽著他這前言不搭後語的,也聽明白了,頓時便在院子裡跳罵道。
“那一家子不孝順的玩意,老天怎麼不下道雷給劈了,我老天拔地的一天天什麼好都落不到,給那死丫頭片子糟蹋那好的,我前世不修,娶了個災星進門吶……”崔氏罵著罵著便真的掉起眼淚來了,她是真的覺得自己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