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哭的心如刀絞:“要是我早點發現就好了,我就是幹啥去了呀,我幹啥去了呀!”
阮湘也是滿臉痛苦,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只能讓小麥有事沒事去衙門打聽。
“娘,要不你睡會吧,你這樣不吃不喝的,我和爹看了也是心疼的!”
“我哪裡吃得下,你去照顧青青去吧,讓娘躺會。”
阮湘看著床上的婦人,幾日沒見,皺紋爬滿了臉頰,臉色潮紅,面板乾燥,嘴角周圍更是燎起了一圈水泡,眼睛裡也佈滿了紅血絲,看來東東丟了,對柳氏的打擊很大。
她頗有些頭痛:“娘,一會有事您喊我!”
她輕輕退去腳步,掩好門窗,就是現代社會那麼多監控攝像頭,每年還不是照樣會有失蹤的小孩,東東,想著那個懂事活潑的孩子,眼淚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這邊霍石忙的不可開交,他讓人假裝說辭,騙了正在客棧等待的餘大錢,二話不說關進衙門,帶著人上山了,這事得快刀斬亂麻才行。
野外的風聲呼呼作響,林子裡寂靜無聲,衙役們沒敢點火把,一個個屏住呼吸,緩慢的向山洞靠近。
夏風撩起他耳邊的一縷頭髮,連日以來的奔波讓他的臉上長滿了密匝匝的絡腮鬍子,像一叢被踩過的亂糟糟的茅草,只是此刻的眼神銳利,不敢讓人直視。
他停下腳步,眾人按照約定,埋伏在山洞兩側,他悄悄的摸了進去。
洞口還有些許火光,一個壯漢已經睡了過去,另一個也昏昏欲睡。
他抬起手,後面的幾個人手腳麻利的撲了上去,動作行雲流水,兩個壯漢沒來得及出聲就被制服,他們也醒了,不停的反抗者,企圖吵醒裡面的同夥。
待解決完看門的幾人,霍石帶著大家來到山洞裡,此時的山洞黑漆漆的,轉角又遇到了一個用手揉著眼睛的人。
此人低著頭,聽見動靜了:“這裡面真是太悶了,外面蚊子多不?”
霍石腳步急促,一個箭步,捂住他的嘴巴,把他拖到了拐角處,後面的衙役緊跟著又是一頓捆綁,抬著人出去了。
霍石其實心裡也沒有底,他不知道這黑漆漆的洞裡,等待著自己的是什麼,也不清楚這夥人有多少,他知道,這是一幫畜牲。
經過黑黑的長廊,他發現了一些破舊的罈子,小心的避開地上的碎片,他示意後面的人跟上,氣氛越來越緊張,大家不由自主的握緊腰上的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