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這些人,一天天的淨是鹹吃蘿蔔淡操心!啥也不是……”
丁氏呸了一聲,繼續說道:“當家的,我有些後悔爹孃在咱家了!真是事事不方便……”
“說什麼胡話呢!”王鶉訓斥道,“這可不能出去胡說。”
“我這不是跟你商量嘛?不如,讓你爹孃去老四哪裡……”
王鶉沉默了一會:“以後再看情況吧!”
隨即他又嗤笑,“老四精明著呢,這事不好辦!”
“本來就是分給他的,咱也是為了他的名聲著想,他敢不同意?”丁氏頓時咋乎了起來。
“哎呀!沒天理啊!這一大家子偏心偏到胳肢窩裡去了。”
“行了,別嚎了……有事明天再說吧!”王鶉一臉不耐煩的推了丁氏一把,一天天的淨是些破事。
丁氏一下子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猛的咳嗽了幾聲:“你有病啊,差點嚇死我了!”
見王鶉不回應她,她就不解氣的在他身上掐了兩下,王鶉厭惡的挪了挪身子,扭頭睡去了。
丁氏見狀,也睡去了。
入夜之後的李家廟是格外寂靜,只有偶爾傳來的幾聲蟲鳴聲和忽遠忽近的狗吠聲。
幾個時辰的罰跪,王鵬是身心疲憊不堪,他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連最基礎的姿勢都維持不住。
“老頭子,小五跪了一天了,還沒吃飯呢……”得,崔氏這是又心疼上了。
“要去你去,我又沒攔著你……”王滿囤皺著眉頭。
“你這死老頭子……”崔氏撇撇嘴,三步兩步的出了屋子。
王鵬正打著瞌睡呢,迷迷糊糊就聽見有人叫他。
“娘?”他看著崔氏,驚喜的叫道,“是不是我可以起來了?娘,我腿都快斷了,還又累又的……娘,我真的知道錯了……”
“哼,知道錯了,就起來吧,快去睡吧!”崔氏給他塞了幾個摻著白麵的窩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