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沒有桌子高的黃毛丫頭居然敢教訓自己,古永禮坐起來抓起枕頭狠狠砸向季暖,恨不能一下砸死她。古淑珍和季如年,季連秋還有古家兄弟一起撲過去想護住季暖, 雪兒揮了一下小爪子枕頭半路折回拍在古永禮臉色,枕頭裂開,裡面的麥麩灑的古永禮頭上、臉色、身上到處都是。
季暖彈出一根金針刺中古永禮啞穴,又甩出一根金針紮在他受傷的腿上,古永禮額頭馬上冒出冷汗,敢打自己主意不付出點代價怎麼行。
“既然姥爺沒話說,那我就再說兩句,你沒本事帶著家人過上好日子,為什麼不把管家的權利讓出來呢。還是說你的夢沒醒,依然妄想著一夜暴富改變命運,你沒那個氣運,也沒那個命,因為像你這樣自私、自利、不講親情的人根本就不配有錢。
很氣憤是嗎?這就是現實,你再氣也沒用,以後你最好老實些,再敢打我們家人的主意,我會讓你比現在難受百倍。”季暖戴上手套借袖子遮擋收回金針。
古永禮發現自己腿不疼了,也能說話了,指著季暖怒吼:“快把這種忤逆長輩的人抓起來,我要求開祠堂,把她沉塘。”
“第一我不是你們古家人,你沒有資格處罰我,第二你都要賣我了,我這是正常反擊,到哪裡我都能佔住理。”季暖可不怕他的威脅,衙門又不是他家開的,想給誰定罪都可以,這樣的自信縣令都未必有。
“你是我外孫女,我就有權管,現在我就做主把你許給周家少爺了。”
“你儘管試試,看是你先把我送到周家,還是我先把你送進大牢。”
“你敢!”
“敢不敢的要試過才知道,剛才感覺好受嗎?還想再嚐嚐嗎?”
古永禮當然不信季暖有本事把自己送進大牢,可是剛才那種不能開口說話,腿上突然傳來的疼痛感他是真實發生的事情,他相信肯定有人在自己身上動了手腳,難道真的和這個丫頭片子有關。
翠平村村長進屋:“按理說外來戶都應該先和我們打招呼才能搬過來住的,你們既然已經住進來了,我也不好再把人攆出去,但是有一點,品德敗壞,不務正業的那種人我們翠平村是不收的。”
要是被翠平村攆出去的話,他們真的沒地方去了,剛跟閨女和女婿吵完架他們肯定不會讓自己過去住的,辛莊恐怕也回不去了。古永禮被翠平村村長几句話懟的沒了音,和剛才在兒女還有季暖面前叫囂的樣子判若兩人。
“村長,我爹年歲大了,頭腦已經不清楚了,不適合當家了,我大哥又太老實,我們家都贊成讓二哥當家。”古淑珍也豁出去了,再讓爹爹說了算,這個家早晚得散。
古永禮四下找東西想砸閨女,季暖甩出一根金針,他伸出的胳膊定格在半空中,她走到二舅面前:“你們難道還想被趕出翠平村嗎?姥爺這個樣子已經不能在外面走動了,不適合出去辦事了,家裡得有個***出來的啊......”
季暖壓低聲音又問了句:“難道二舅不想二舅母回來一家團聚嗎?”古贏地第一次產生了動搖,一家人團聚和過上安穩日子的願望慢慢戰勝了對父親的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