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見南宮霖宥臉色已經冷了下來,不敢再說什麼,只好按照季暖的話做,還不忘給南宮霖宥拿了一條薄被。
“現在你們可以放心了吧,我想單獨和季暖說會話行嗎?”
下人和護衛都退到一邊,南宮霖宥轉頭面對季暖時臉色才緩和下來:“你知道嗎?我昨晚做了個奇怪的夢!”
“好巧啊,我也做了個奇怪的夢,夢裡有個聲音對我說會幫季家找個靠山,還說我對它有恩,我想問對方是誰來著她就不見了。”
“它沒給你留下什麼東西嗎?”南宮霖宥原本對昨晚的事情只信五分,經過季暖一渲染此刻已經信了八分,他想知道是否有解毒藥的存在,雙手緊緊抓住季暖胳膊不肯鬆開。
被掐疼的季暖在他手上拍了一下:“快鬆開,要骨折了,是有樣東西,那個聲音讓我交給來求藥的人,問題是我都不知道對方是誰,怎麼給他啊!”
“那個人就是我啊,你知道我的眼睛顏色為什麼和別人不一樣嗎?那是因為我四年前中了毒,而且是天下奇毒,我爹孃找了很多大夫、神醫、太醫也在江湖上發出懸賞令,沒人能解我身上的毒。
去年我們見過面那天的晚上我就做了個奇怪的夢,有人讓我今年春暖花開的時候來你們家吃飯,正好我也想見見你就來了!”
季暖做恍然大悟狀:“難怪你身體看上去很虛弱,知道是誰那麼缺德下毒害你的嗎?我陪你去報仇。”想要和南宮霖宥建立起友情,成為無話不談的朋友,就要先打動他,送藥外加同仇敵愾,肯定能拉近倆人的距離。
南宮霖宥注視著“一臉真誠”的季暖良久,最後笑了:“人已經被我爹孃抓住了,仇已經報了。”大家族爭權奪勢的齷齪事多了,就別嚇小丫頭了,正如季暖所料她的表現大大刷了一波好感,南宮霖宥對她也更信任、更親近了。
季暖讓他等等,回屋不一會兒又出來了,用袖子遮擋遞給南宮霖宥一個小盒子:“那個聲音讓我轉告你,這個藥在毒發作當月服用才有效。”
主要是雪兒怕南宮霖宥吃完之後會有不良反應,萬一在季家又是昏倒,又是吐血的,他們家人還不得被送進大牢啊,那它和空間就不是幫忙而是添亂了。
就算雪兒不囑咐,南宮霖宥也不會在季家服藥,他也怕出現意外,連累季暖一家,對於他來說,解藥管用當然皆大歡喜,他不僅會兌現諾言,還會悉心照顧季暖一輩子。
如果這粒解藥也不管用,或者在他三個月後服藥時沒堅持住的話,絕不會提季暖贈藥這件事。
倆人換了話題聊起鄉下一些習俗,不說不知道很多事情和書裡描寫的還真不一樣。季家人陸續走出屋子季瑞年和古淑珍跟南宮霖宥打了招呼就去稱黃豆,挑豆子去了,季連福帶著弟弟們挑水、劈柴,院子裡一副繁忙景象。
南宮霖宥讓護衛們幫季家人幹活,換季暖陪自己聊天,其實他不知道的是,就算那些護衛不幫季家的忙,季暖下午也不怎麼幹活。她下午不是進空間練金針刺穴,就是研究新的豆製品,外加一個管家婆似的雪兒,這不許她做,那不讓她碰的,家裡很多活都輪不到季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