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讓他們過的太順當了,必須做點什麼出了心裡這口氣,不然要憋壞了,季劉氏和劉繡紅商量好幾天,一起去找村長。
“村長啊,我和老頭子身體都不好,最近都在抓藥吃,家裡的錢都花光了,瑞學又不像他兩個哥哥那麼能掙錢,我們家眼看就要揭不開鍋啦!”季劉氏伸出袖子在乾巴巴的眼角抹了兩下,她真的很想哭一場,為啥發財的不是自己親生的兒子呢。
“你想怎麼樣?管那哥倆要銀子嗎,咱們先不說瑞年家分出去的時候連雙筷子都沒給帶的事情,就說瑞峰,因為孩子的事有七、八年沒登你們家門了吧,你要銀子他們會給嗎?該給嗎?”
這種後孃換自己也不會管的,她居然好意思張嘴,難怪劉家壩村長一提季劉氏孃家就頭疼,錢運來現在也有些頭疼了。
丟孩子的事情怎麼能賴到自己頭上呢,季劉氏覺得這口鍋不該由自己背:“我又不知道會有柺子,要是知道的話一定會看著孩子的,我當時在屋裡做活呢,真沒想到會出那樣的事。”這大概是季劉氏第一次正面回應這件事。
錢運來安靜聽著沒表態,等季劉氏訴完苦後,瞥了她一眼:“你就說說有什麼要求吧,合理的話我就幫你轉告那兄弟倆。”言外之意就是不合理的話,就不打算管了。
“我的要求也不高,給我和老伴看病、抓藥、這不過分吧!”如果讓那兄弟倆抓藥當然是挑好的,貴的拿了,拿回來轉手賤賣給別的藥店也行啊,反正浪費的也是他們的錢,季劉氏一點也不心疼。
錢運來問她得的什麼病,季劉氏唸叨胃疼、心口疼、腰疼、腿也疼......聽她的意思身上沒有不難受的地方,錢運來心裡直嘆氣,這個季劉氏真不怎麼樣。
常年勞作的人身上多少都有些舊傷,忍忍就過去了,如果頭疼腦熱都看大夫的話,那得多少銀子,當初季瑞年腿折的那麼嚴重季劉氏都不肯給找大夫醫治,現在她腰疼(都不知道真假)就要看大夫,她這是把以前的事情忘了嗎?
“嫂子,誰沒個頭疼腦熱的啊,一不舒服就請大夫的那是有錢人家老太太。”就連村長媳婦都有些聽不下去了。
“養兒不就是為了防老的嗎,不然要他們有什麼用。”
“這話是不假,可孩子有難處的時候難道爹孃不該幫嗎?”
這話季劉氏就不愛聽了:“老大腿折的時候是大夫說他好不了,再也站不起來了,我們商量之後才決定不治的,這事老大自己也是同意的。”這口鍋被季劉氏甩給了大夫,又拉上季瑞年,不管別人信不信,她表現的那叫一個心安理得啊。
錢運來讓她回家等訊息,自己會幫著傳話的,季瑞年兄弟管她的話那是念在昔日情分上;他們不管季劉氏也不可以挑理,畢竟都已經分家了,當時說的也很清楚,以後各過各的互不相干。
打發走季劉氏婆媳倆,錢運來媳婦朝外面呸了一口:“這倆人真夠不要臉的。”
“瑞年應該慶幸分了家,不然的話一家人早晚得被這個婆子磋磨死。”
“當家的你真要幫忙傳話啊!”
“我會幫忙傳話的,我這就去瑞峰家走一趟。”那個老刁婆子就該季瑞峰那樣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收拾她,季瑞年不行,顧慮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