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山觀母點了下頭,徑直走出門,葉和松前緊隨其後,不過兩人都不約而同的站在了門口,只有月山觀母前往車輛處。
葉和松前左手負於身後,右手撫胸致意朝著月山觀母的背影深深彎下腰,直到車輛渾厚的引擎聲響起,聲音漸遠,駛離了此地,兩人才抬起頭。
葉沒有說話,而是用詢問的目光看向松前,並朝著裡面努了努嘴,然後用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個斬首的姿勢,意思是要不要進去把那個“烏鴉”殺死。
說實話葉對那個“烏鴉”很不爽,其一是因為他竟然敢威脅月山家,並且是當著月山觀母的面威脅,其二是,那種人竟然可以和月山習單獨共處一室,相比起來可能後者更讓他無法忍受。
而松前,面對著那躍躍欲試的目光,只是緩緩搖了搖頭,裡面這個人,太過詭異,是人還是喰種,又或者是...什麼其他的東西,她都不敢確定,月山習一個人面對古易她也很擔心,但這是月山習的命令,在沒有什麼動靜之前,還是保持原狀比較好。
面對松前的反應,葉不滿的皺了皺眉,不過也沒有什麼過多的動作,與松前一起默默的站在門前。
同時房間內,古易看著笑意盈盈的月山習,冷靜的說道:“月山先生,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聞言月山習表情不變,依然保持著十指交叉的動作,帶著笑意的眼睛盯著古易,突然說道:“古君,難道沒有人告訴你,你恨不適合演戲嗎?”
“你大概是認錯人了,月山先生。”古易表情沒有波動,月山習很可能是在詐他,而且...自己真有這麼好認?
笑了笑,月山習往後一倒,不再繼續說下去,只是用一副堪稱...變態的表情,伸手向著古易的方向虛抓了兩下,然後真的像是抓到什麼似的,手指劃過鼻尖做出了一個猛嗅的動作。
見狀古易直接“嘖”了一聲,氣味...的確是他所忽略的點,本以為這種距離哪怕是喰種的鼻子也不好用,不過月山習的嗅覺確實遠超一般喰種。
而月山習並不知道,自己現在可以吃人類食物是古易照舊的,醒來發現異樣後,他有問過鬆前發生了什麼,不過鬆前說的太正常了,正常到了反常的地步。
普普通通的來然後普普通通的把自己救下,月山習覺得古易不像那種心慈手軟的人,要不然那群“美食圈”的喰種也不會被他直接弄死,連個全屍都剩不下。
所以在自己昏迷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作為那場事件的三個參與者之一,古易應該是知道的最多的人。
不過月山習對過程這種東西並不在意,他只要可以繼續享受美食,這就足夠了,另外還有一點...
古易慢慢摘下面具,收入懷中,帶著輕笑看向月山習,並說道:“你的鼻子還是和以前一樣的靈敏呢,月山先生。”
就這樣看,完全看不出兩人曾經有一場以命相搏的死鬥,現在的氛圍反而像是朋友之間的閒聊一般,至於兩人真正是怎麼想的,那就不知道了。
看著古易露出真容,月山習露出欣喜的表情,身子前傾,熱切的說道:“古君,我之前去古董找過你,但是霧島小姐說你並不住在那,說起來你們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嗎?”
古易推了推手,露出無奈,對月山習的熱情感到有點吃不消,抓了抓腦袋,他說道:“月山先生,請你冷靜一點,如果你現在這樣是又把我當成‘美食’了的話,那麼下次可不會有人來救你了。”
“啊哈哈,沒有沒有,我只是很欣賞你而已,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我們可以成為朋友,我聽說你來自於華國,華國有句話是怎麼說來著‘不打不相識’。”月山習訕訕的擺了擺手,表示自己現在已經改邪歸正。
古易不置可否的哼了一聲,誠然吸收過自己血液的喰種可以使用正常食物,但這並代表他們就會放棄以前的習性,按照他對月山習的理解,就算月山習繼續吃以前的“食物”他都不奇怪,只是味道不一樣了而已,又不是不能吃。
不是每個喰種都和安定區的董香還有笛口一家一樣,對於他們來說可以食用人類食物是一種救贖,卸下了長久以來的負擔,對月山習和神代利世這樣的喰種卻說不定,至於當初為什麼給月山習血液...
大概只是為了自己的一點惡趣味吧,被稱為“美食家”的月山習,一覺醒來發現自己以前食用的東西味道都不一樣了,會是什麼反應?從自己這裡撿條命回去,可不是沒有代價的。
不過就偶爾從松前的視角瞭解到的,月山習貌似出乎意料的快速接受了這個事實。
“好吧,那麼月山先生,不知道你三番五次去古董找我是為什麼呢?”
古易翹起二郎腿,一隻手搭在椅背上一隻手自由垂下,隨意的問道。
“關於這件事...”月山習俊美的臉上露出些許憂愁,他重重的嘆了口氣,坐正了身形。
“其實是這樣的,在那天過後,我變得可以使用人類食物了,一扇新的大門向我開啟,我嚐到了各種前所未見,聞所未聞的,頂級美食,這是一件好事,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