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些,還有那邊的一灘,全部帶回去。”法寺項介指揮著取樣,確認到沒有其他線索後,兩人下樓。
“那群人呢?他們怎麼說?民眾的口供也是重要線索之一。”真戶吳緒朝著那群逐漸散開的吃瓜群眾擠擠眼。
“是的...但,他們說的很雜亂。”法寺項介一臉無奈,繼續說道:“有的說看到了紫色的鐳射,有的說看到了金色的利刺,據他們描述,那句屍體生前是一個很壯的成年男性,右手被水晶質地的東西覆蓋,看不清臉,因為臉也被蓋住了。”
法寺項介翻了一下手中的記錄,“然後和他戰鬥的人,帶著口罩,也看不清臉,從眼中射出鐳射殺死了死者...這也太荒謬了,之後就長出翅膀飛走...這...”
“沒人拍照片或者錄影片之類的麼?”
真戶吳緒站在屍體旁,微風吹動兩人的白袍,陽光下那座圓頂建築的陰影蓋住了他們和附近的民眾。
“如果我們要照片或者影片的話,要給他們錢,而且開的價都不低。”法寺項介嚴肅的臉上浮現憤憤之色,這和趁火打劫沒什麼兩樣,保護者居然要受到被保護者的勒索。
“這樣啊,那就說這是一起惡性殺人事件,不交證據的都有同夥嫌疑,讓他們明天來分部喝茶。”
“可...好吧。”法寺項介早就想這麼做了,不過他並不是這裡徽級最高的人,所以一直在等真戶吳緒的主意。
而有了真戶吳緒的主意,CCG的其他士兵們行事也變得果斷起來,直接向著藏有手機的民眾索要證據,不給?可以,明天來分部報道。
在爆發出輕微的騷亂後,礙於那些荷槍實彈計程車兵和蹲大牢的風險,有拍攝畫面的民眾都把手機交了出去,不過說來奇怪,有幾個在交手機時,把出了證據之外的影片和圖片都刪的乾乾淨淨。
在被詢問為什麼這樣做時,他們梗著脖子說出了:“我承認人是我殺的。”
沒辦法,士兵們只好就此作罷,不過民眾們好像不知道,官方有恢復手機資料的手段來著...
簡單的打理過現場然後封鎖,過一段時間會有人來修繕,至於那句只剩下半身的屍體,則和那幾滴血液一起送到了喰種解剖室。
“這種就沒必要送來了吧?”嘉納明博拿著手術刀,看著連斷面都是一片焦黑的屍體,眼角一抽,要不是比較清楚真戶吳緒的性格,他甚至會以為有人故意消遣自己。
嘀咕了一下嘉納明博開始細細觀察這具屍體,從下肢中殘存的血液提取出的Rc細胞濃度可以判斷是個比較強壯的喰種,當然不存在喰種血庫這種東西,所以他也沒辦法辨認屍體身份。
當他把屍體翻過來的時候,看見他脊椎末端的那個坑洞,眉頭一皺,“赫包也被挖走了...”
赫包可以說是喰種身上最具價值的部分,高等級的赫包更是少見,做成的庫因克斯都有驚人的破壞力。
似乎想到了什麼,嘉納明博開啟電腦,瀏覽今天CCG的驅逐記錄,都是0,可今天卻發生了兩起喰種死亡的案例,一例是在19區的某間酒吧,不過目擊證人只有一箇中年男人,而且描述的很模糊,並且找不到屍體,透過對現場痕跡的分析才確定了是喰種所為。
另外一例就是剛剛才上傳的,13區的死亡案例,現場找到的就是這具屍體。
一天發生兩起,且都不是搜查官驅逐的,喰種的內鬥?只能這樣定義。
視線轉回古易那邊,他隨便找了個街邊躺下,位置比較隱蔽應該沒多少人會發現,是在一個廢棄的小型遊樂場,說是遊樂場這裡只有幾個滿是風蝕痕跡的滑梯屋和鞦韆。
古易坐在嘎吱嘎吱的鞦韆上,掏出那個赫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