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枝？江枝，你醒醒好不好？”
她是聽見有人在呼喚自己才幽幽轉醒，睜開眼就看見莫丞州如釋重負。
“你終於醒了，我還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了。”莫丞州輕輕握住她的手，讓她再繼續睡一會兒。
“不了。”
江枝掙扎地坐起來，腦子裡一片混亂。
她想知道現在自己在哪。
“你不用擔心，計信巖那樣的瘋子已經被抓起來了，就算鑑定他是神經病，我也會盡我所能把這個傢伙給關起來，讓他受到應該有的懲罰。”
但是江枝想的根本不是這些，她一直在想計信巖說的那番話。
難道自己真的，還在夢裡嗎？
“你肯定還在想計信巖說的話吧？”莫丞州敲了敲她的腦袋，“你怎麼那麼傻呢？他是一個瘋子，他說的話你也信？”
江枝垂下眼眸，就是因為計信巖是一個瘋子，他的話才讓她覺得有可信度。
如果，這真的只是一場夢，怎麼辦？
原來真正的自己還在昏睡。
江枝疑惑了一頓，伸出了自己的手，想要看個究竟，卻被莫丞州狠狠握住，然後拽進了他的懷裡。
“不準想！”
他緊緊把江枝抱在懷裡，“你再這樣下去，我會很難過。你讓我覺得我下一秒鐘就要失去你了。我不能想象，如果真的會有這麼一天，我一定會想辦法和你一起走的。”
莫丞州的聲音低沉又可憐，“我現在真的……真的受不了離開你了……”
“不會的。”
江枝也有些忍不住紅了眼眶。
她順了順男人的背，輕輕嘆了口氣，“我不會離開你的，這輩子我一定會一直在你身邊。”
“我承認，一開始我是想要報復你的。”莫丞州嘆了口氣，還有些愧疚，“但是我一點都不後悔，如果當初我沒有這麼做，我不會在書裡遇見你，現在就更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了。”
他把江枝散落在耳邊的碎髮攏起，放到耳後，“我真的很慶幸自己能夠遇見你。”
“你是怎麼知道自己的意識會在書裡的？”
“這些不重要。”莫丞州笑著握住江枝的手，“我當初書裡的意識格外強烈，就是想要你進來陪我受苦，或者讓你改變我原來的結局。可能就是最後死不瞑目，所以才能把你拉入我的世界。”
他說不重要，可江枝自己卻覺得她的頭，越來越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