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沉默，他並不覺得計信巖給出的條件值得他冒這個風險。
而且計信巖一開始的計劃是沒有他的，如果被發現被抓住了，那李然不是要擔起所有的責任，而計信巖還可以在外逍遙。
所以他不是很想再幫計信巖了。
“李然，你覺得你還有回頭路嗎？你沒有退路的了！在你把病毒轉移到莫丞州的電腦上時，你就是徹徹底底和我一條船上的人了。”
計信巖輕蔑的笑聲讓李然再次握緊了拳頭。
如果一開始沒有答應計信巖的話，今天就絕對不會有這樣的狀況。
“如果我不答應呢？”李然抿了抿嘴，這樣擔心受怕還讓安娜懷疑他的日子，他真的不想再過下去了。
“你覺得李然你還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嗎？”計信巖輕笑一聲，“李然，請你看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你已經沒得選了。”
計信巖還告訴李然，如果不選擇幫他，那他不介意和李然同歸於盡。
反正李然幹過的虧心事一點都不會比他少，到時候莫丞州絕對也不會放過李然。
真的沒有退路了。
“你確定做完這一單就沒有然後了是不是？”李然只想要這個承諾，他不想要再過這種擔心受怕的日子。
計信巖說他能夠保證，只要完成了這個任務，之後再也不會讓李然幫他做其他的了。
“行，那我答應你，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做事，以後人財兩清，你我各不相干，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電話被結束通話了，看著暗下去的手機螢幕，李然鬆了口氣，然後勾起嘴角。
過了這段時間，他就能給安娜她想要的生活了，再也不用當一個上班族了。
他轉過身，打算回房間和安娜說說心裡話，一抬頭就看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自己身後的安娜。
她的神色十分凝重。
“你怎麼……”
“我都聽見了。”安娜比他先一步說出這些話來，還苦笑了一聲，“你是在幫什麼人做事？為什麼要害公司？”
李然低下頭，不知道怎麼才能和安娜解釋這其中的勾連，走到今天這一步，他其實是無奈的，一開始根本就沒有想這麼多。
安娜大聲地吼著：“你給我一個解釋啊！你為什麼要這樣對莫丞州！難道公司對你不好嗎？你為什麼要背叛公司！”
“這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這麼簡單的，做完這次的任務，我就不會再留在聖元集團了，我會帶著你去國外。接下來的酬勞夠我們後半輩子衣食無憂，你也不用辛辛苦苦上班了。”
李然突然按住安娜的肩膀，“以後我們就可以在國外買個大房子，再也不用住在這種出租屋受苦了。你不是一直想買什麼包包嗎？我們也有錢買了。”
一記響亮的耳光在這安靜的夜裡響起，格外地突出。
李然愣住，彆著頭，捂著自己的臉呆滯地抬起看向安娜。
“我對你實在是太失望了，你怎麼可以做出背叛公司的事情，你讓我覺得噁心！”安娜紅著眼眶，然後回到房間裡。
李然就站在陽臺上，愣了好久，等到回過神來才回房間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