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枝沒有收到這個葬禮的請柬。
難道屈悠悠就這麼不給面子,剛剛這個請柬她好像也在餘泉泉的辦公桌上看到了。
好像就只有她一個人沒有這個請柬。
“這個葬禮是在後天嗎?為什麼屈悠悠沒有和我說?”江枝抿了抿嘴,看來屈悠悠對她的敵意還是一如既往地深。
莫丞州看到江枝這樣感傷,走過來把江枝抱在懷裡。
“是不是還在因為昨天晚上的噩夢難受嗎?”莫丞州蹭了蹭江枝的頭髮,“你要是真的覺得難受,那後天和我一起過去,就算是看過屈明浩了。”
江枝抱住他,不知道怎麼才能述說自己心裡的感受。
內心百味陳雜,所有的難過無法言語,胸口沉悶,說不出話來。
等到了葬禮那天,江枝是作為莫丞州的女伴一起過去的。
當天還下起了濛濛小雨,給整個葬禮更新增上哀傷的氛圍,大家都默默看著中央的那具棺材,對屈明浩的父母來說,這是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江枝走到棺材面前,給屈明浩上了一炷香。
“希望一路走好,這個世界可能不太適合你。我知道你是一個天才,對於你的離去我也覺得十分遺憾。”
江枝唸叨了一會兒,把香插上,旁邊屈明浩的母親哭的聲嘶力竭,十分淒涼。
她眼眶稍稍紅了,對著屈明浩的棺材又是深深一鞠躬,小聲地念了一句“對不起”。
剩下的,就不需要她多說了。
莫丞州一直在注意江枝的動靜,這時候紅了眼眶又怎麼會不知道?等到江枝回來,就把江枝摟緊自己懷裡,順了順江枝的背。
“不要去想了,這些都是命中註定的。”莫丞州嘆了口氣,對於這樣江枝真的是太心疼了。
明明並不是她的過錯,江枝卻因為屈明浩難過。
他知道其實江枝是因為觸景生情了,才會這麼悲憫屈明浩的去世,就這樣安靜地趴在自己懷裡,沒有說話卻讓人覺得更加可憐。
他們兩個眼裡只有彼此,十分溫馨,但是看在別人眼裡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
尤其是屈悠悠,眼裡全是惱怒,沒想到莫丞州和江枝居然能夠在別人的葬禮上這麼卿卿我我,簡直就是不把被人放在眼裡。
“江枝,你這麼不把屈家的人放在眼裡,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的!”屈悠悠狠狠地掐住自己的手心,指甲掐進肉裡也毫無知覺。
現在她眼裡只有江枝一個人,而且目標就是想要讓江枝死。
給自己調整了一下呼吸,屈悠悠露出了一個悲傷的臉色,開始落淚,而且趴到了屈明浩的棺材上,聲嘶力竭起來。
大家的注意力被屈悠悠給吸引了。
“弟弟,你走了我應該怎麼辦啊!你走了爸媽怎麼辦啊!白髮人送黑髮人,你讓我們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