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怎麼能這麼想?江先生他是迫不得已,是我們沒能取得他的信任。”
羅曼蒂走出電梯,回到了自己的拉法上,看了一眼美女經理說:
“這幾天凡是有喬布先生的監控畫面都傳給我看一遍,你們一定要保證喬布先生的安全,不要讓他離開皇家大酒店。”
美女經理會意,在酒店裡增派了人少,尤其注意要被保護的喬布先生。
江逸站在酒店的陽臺,看著羅曼蒂的跑車轟的一聲衝出,袁雅站在了他邊上。
“從面相上看,塔耳王子是個鬱郁不得志之人,他的臉上有忠誠,亦有陰詭之氣,無法看出是否可信,但必然是個善藏之人。”
袁雅把自己的看法告訴給了江逸。
江逸手裡旋轉著紅酒杯,把酒杯抬起對準了正午的太陽,陽光穿透紅酒照射在他的眼睛上,他眼神微眯,徐徐開口:
“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是可信的,只有自己才能保護自己。”
“羅曼蒂自以為剛才說的話天衣無縫,可他忽略了一點。”
江逸轉身,走進房間,把窗戶和簾子關了上,房間裡只有微黃的燈火照耀。
“殺了我,不僅僅有七百五十億米金,還可以得到糙米查爾家族和廢鳥賀田家族的友誼,這兩大家族象徵著兩個國家的資本權柄之一,塔耳王族完全可以用我的人頭去和他們交好。”
“他們是看不上錢,但這錢背後可是兩大資本的力量,我能力再強也不過就是穿越罷了。”
“對歷史並不璀璨的國家來說,這種古今穿越沒法帶來任何實質性價值,因此,塔耳家族不可能會為了結交我,去和兩大家族為敵。”
“反觀只要殺了我,就可以得到我剛才所說的一切,但凡是個正常人,都會知道怎麼選。”
“如此,豈非不義?”袁雅詫異道。
江逸停下腳步,站在了房間的客廳中間,他的面前是燈光,身後是光影,站在那裡好像一個身處黑白之間的灰色人物。
他背對著袁雅,一字一句地說道:“袁雅,我在現代要教會你的第一件事,就是永遠不要用我們華夏人的思想去衡量外域人的思想。”
江逸頓了頓,語氣格外嚴肅:“他們,和我們從不是一類人,也永遠不會是一類人,而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必為利往。”
“至於義?”
“呵呵……”
江逸轉過身,黑白分明的眸子彷彿看破了一切:
“只有當雙方利益一致時,彼此之間才會有義!”
“不信你去看看,多少兄弟姐妹,朋友死黨,在平時可以互相幫助,可一旦侵犯到了對方的利益,他們不是反目就是成仇?”
“當利益不一致時,義就是對方手裡的劍,隨時可能插向你的背,這時,你要是講義,就一定會受傷。”
“更何況,我們與羅曼蒂,本就是為利而聚,當更大的利出現,且只能有一個人得到時,朋友,就很難再是朋友了。”
江逸話音剛落,就和袁雅不約而同地聽到了門外想起十分有節奏的腳步,以及持械立正聲。
“喬布先生,從現在開始,皇家大酒店會二十四小時保護你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