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不過發了一個詔書,給了我一個提刑的頭銜。”
江逸聽到這裡也是納悶,宋朝後期崩得太離譜了,一個最富有的國家居然連讓人勤王都只是給兩個字的頭銜,這誰還會想著去勤王啊。
“尋找義士,籌集糧餉,都要我一人想辦法,”
文天祥說道:“我只能向江之西各地發出檄文,要求各地聚集兵馬和糧草,準備入衛京師,併發布求賢令,希望可以得到民間志士的幫助,徵集到更多的起兵方略。”
文天祥嘆息道:“我畢竟是一個未曾打過仗的文臣,這些事,又豈能不博採眾長。”
“當年,贛城裡有位叫陳繼周的老者,他曾歷任州縣官二十八年,在當地甚有威望,我便親自到他府上拜訪求教。”
回憶起那些幫助過自己的人,文天祥雙眼發光,希望後世也能有人記得這些義士,他文天祥,只是這萬千人中的一個代表,而非全部。
“陳老先生詳細地提出了起兵方案,彼此他身體多病,舉步維艱,卻毅然和兒子一起發動贛城豪傑,跋山涉水,就連山區裡的義士……也都發動了起來。”
文天祥說著,忽然見到時空之鏡上,出現了一個拄拐的老人。
旁邊,一個青年攙扶著老人,一步步往一座高山上爬去。
“父親,讓兒子去就好了,郎中說了您不宜多動。”
老人步伐踉蹌,青年心疼不已地說。
老人搖頭:“你到底年輕,尚無底蘊,如今國難當頭,我世代為大宋命官,豈能不為國效力。”
“老夫,已是老朽了,此時不為國家出力,還得等到何時,唉……”
“只是戰亂不止,不知道又將有多少青年才俊死於戰場,若是老夫再年輕十年就好了,也不至於只能幹看他們上陣殺敵……”
“老先生……”
文天祥面露敬意,嘴角呢喃。
“除了他之外,還有我的鄰居、朋友劉沐等人,他們都去發動了鄰群,乃至於湖之南,廣之東的義士。”
“年輕的書生王炎午,縱因父親剛剛去世,母親又逢病危,暫不能參加義軍,仍來求見我,對如何提高眾人士氣,加強士兵的軍事訓練等等,都提出了十分精闢之見解。”
文天祥很自然地說出了那些人的名字,這些名字已經刻在了他的腦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