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田家族,將全力配合你們的行動!”
賀田一郎結束通話電話,衝自己的助理說道:“馬上調集所有力量聚集窮士山,這次非要江逸死在這不可!”
賀田一郎心裡清楚,大野紅郎出手和賀田家族出手是兩回事,前者一出手那代表的就是整個廢鳥,但他賀田家族出手,可以只代表了自己的家族立場。
這樣的立場,可以方便他們做很多事情。
霎時間,廢鳥各地的大廈樓頂,一架架直升機飛了起來。
賀田家族的保鏢、殺手從四面八方趕來,最近的一批僅過了十分鐘就到了。
江逸衝身後的人說道:“前面太過危險,你們離開吧!”
他可以躲掉子彈,但身後的同胞可不行,再往山腰上走,相當於是在廢鳥的三叉神經上反覆橫跳,真要逼急了來幾個暗槍也不是不可能。
眾人互相看了一眼,許多人心生退意,他們本意只是想通知一下江逸,做不到袖手旁觀,但再往上走,所有人都知道意味著什麼。
現在,他們的目的已經達成了,真要不顧在國內的家人,陪江逸闖這一遭嗎?
有人想起了自己的爸爸媽媽,有人想起自己的老婆和孩子,也有人想起了把自己從小帶大的爺爺奶奶……
他們做不到,為了登上這座山去豁出一切。
“江先生,我只能陪你到這裡了,老婆和孩子還在旅店等我回去。”
一箇中年男人咬咬牙,率先說道。
他先是老婆的丈夫,孩子的父親,其次,才是一個想要雪恥的人。
如果今天是廢鳥人再次去到他們的地盤上,他一定會擋在自己老婆孩子面前和他們拼命,但這次不同,他可以全身可退,沒有必要和敵人拼命。
“江神,不……不好意思哈,我只是個普通人,爸爸媽媽還在國內等我回去,我要是出了事情他們會生不如死的。”
一個年輕的留學生說著,往後退了幾步。
“江神,我們就算爬上去了,也不會被家裡和身邊的人感激的,我們的同胞更不會感激我們,他們最多在口頭上說幾句幹得漂亮,然後該幹嘛就幹嘛,過十幾天就不會再有人記得。”
“想想有些軍人行駛優先的權利都會被抨擊,再想想燒廁人被泡菜奉為英雄,到了許多同胞那卻被認為是偏激,我實在無法為這樣的人豁出性命。”
“我們要是真有事情,他們是幫不了我們的,因為許多人……他們沒落井下石就不錯了。”
一個女孩子注視著江逸,雙手背在後面緊張地握著,抬腳往後退了退,說道:
“你也知道那個燒廁的人最後的下場,也知道張先生的落幕,我不想眾叛親離,不想我的家人每天都擔心被我牽連,對不起……”
女孩紅著眼眶,離江逸越來越遠。
退後的人越來越多,一百多人僅剩十幾人還站在原地。
江逸心裡沒有任何責怪和憤怒,他正視著他們說道:“我都理解。”
“你們已經做了很多了。”
江逸由衷一笑:“接下來的路,該由我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