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觀眾們的爭議,江逸心中並無多大波瀾,他早就猜到大家的反應。
“這個人出名到什麼程度?”
江逸微微一笑:“只要把那句文言文說出來,全華夏人都會恍然大悟。”
“這個人不出名到什麼程度?”
“全華夏人百分之九十大概都只知道,他寫過那麼一首文言文,除此之外一無所知。”
“說紅很紅,說不紅也不紅,這,就是他。”
“江神到底是誰啊!”
“聽得我心癢癢了都,到底是誰的部將,居然如此勇猛?”
江逸見氣氛烘托得差不多了,說道:“他寫過那句文言文是: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
“這首文言文,出自他的《岳陽樓記》。”
此言一出,華夏觀眾們頓時炸裂了!
“臥槽,范仲淹!”
“對話范仲淹?這我還真是沒有猜到啊!”
“喂喂喂,雖然我也學過范仲淹的文言文,但我們有必要專門對話他嗎?”
“就是啊,范仲淹身上能有什麼值得我們學的,難道光憑一首文言文,就得吃幾百年?”
“樓上,你這就膚淺了,我告訴你啊,我可是范仲淹的忠實粉絲,他做過的事情,只要你不知道的,沒有他不夠秀的!”
一些瞭解范仲淹的觀眾頓時來了興趣,他們從沒想過,有一天范仲淹居然也會進入典藏華夏的視角。
“眾所周知,在華夏曆史上,出過寫了不少憂國憂民的詩詞,結果後期都逐漸變質的人。”
江逸侃侃而談:“如寫下憫農的李紳,他曾說“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可他在步入仕途飛黃騰達後,卻喪失了詩歌裡的憫農之心,逐漸蛻變成一個花天酒地、濫施淫威的腐臣酷吏。”
“他的豪奢,是跟著他的職位一起滋長的。據傳,李紳一餐的耗費經常多達幾百貫甚至上千貫。李紳當淮南節度使時,對百姓疾苦完全置之不理。”
“在李紳治下的百姓,每天都惶惶不可終日,不得不渡江淮而逃難。和同時代的韓愈、賈島、劉禹錫、李賀等人無不對他不屑一顧。”
“後來,李紳由於生活豪奢、為官酷暴等等惡行,被定性為酷吏。按照唐朝的規定,死後被剝奪爵位,子孫永世不得做官。因此死去的李紳受到了“削紳三官,子孫不得仕”的懲罰。”
“由此可見,初心易得,始終難守,無論出於何等原因,李紳的罪皆百死莫贖,但范仲淹卻和他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