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齮的死一直都有爭議,有人認為他跑到別國去了,有人認為他是敗軍被殺。”
江逸對白起說道:“但這一戰多處史籍都清楚記載著全殲,晚輩想,若是有人跑掉,又何談全殲呢?”
白起放下酒杯:“若本帥為李牧,絕不會讓桓齮離開。”
“若本帥是桓齮,也不會逃跑。”
“讓秦銳士被全殲的確是極大的過錯,但桓齮能當秦上將軍,豈會怕死?”
“若跑必連累九族,難道桓齮真的無牽無掛?”
白起不假思索地說出了自己一連串分析:“因此,他為什麼要跑到別國去呢?”
“是的。”
江逸點頭道:“晚輩也認同武安君的說法,桓齮若怕恥辱就更應該死在戰場上,怕死就不會成為上將軍。”
“透過肥之戰,後生學到了何?”白起忽然問道。
江逸:“……”
真就跟在兵學課老師對話?
“哈哈哈,江神就從了吧,你逃不掉了!”
“拜託,這真的讓我很快樂ok?!”
“江神快說吧,你這麼一說,我作文就又有素材了,哪天就能寫上肥之戰,再加上一番自己的獨到見解,豈不無敵?!”
“就問問,滿分作文除了我還能有誰?!”
剛還沉寂在各種巧合學裡的觀眾們,頓時樂開了花。
江逸默默整理著思緒,還能怎麼辦呢?
他真希望現在身後坐著幾百個同學,這樣武安君就不一定問自己了。
想了會後,他回道:“既要順勢而為,也不能被人牽著鼻子走。”
“哦?”
白起發現現代人的說話風格很有趣。
江逸喝了口茶,潤了潤嗓:“李牧不救肥下,是大勢所趨,他不是不想要,而是不能。”
“他清楚知道大勢在哪,因此,他始終堅定著自己的大戰略,無論桓齮如何誘惑,都按兵不動,等待合適的時機。”
“桓齮就沒有看清這股大勢,反而花大力氣去打一座肥下,徒增損耗的同時露出了大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