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這就是那個國家臺主持新秀吧?”
陳老身旁,一個同樣花白的男人笑著說道。
“是國之新秀,這個年輕人身上抗得可不少,所幸他都挺過來了。”
陳老像是看孫女婿似的,毫不吝嗇對江逸的讚美之詞,隨後又肅然對白髮男人說道:“哪天我這個老傢伙要是也走了,你可得給我護好他。”
“呸呸呸,說什麼胡話!”
花白男人嗔怒的看向陳老,還敲了敲面前的長桌。
江逸坐到了陳老後面的位置。
兩邊的人雖然都挺好奇,為什麼這樣一個年輕人可以坐在這,但都沒有多問。
很快,禮堂會臺上,一個拄著柺杖的老奶奶,在自己兒子的攙扶下走出,應該就是趙老的髮妻了。
趙予國這時已經見過了自己親人,但因為他之前的臥底身份,再加上在夕陽看來已經被炸死,所以很長一段時間都只能在幕後,回到陳老手下,被記下了一大功。
本來得知孫子回來,老奶奶應該是開心的,可是,趙老卻沒能等到這一天。
“各位來賓,感謝你們能來參加老趙的葬禮。”
老奶奶帶著麥,紅著眼眶說道:“我知道,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都是遠道而來,從……從今天開始,老太婆我再沒有可以說心裡話的人了……”
“今日,我姑且賣老一次,把你們當成是我的後輩,跟你們說一說心裡話,可以嘛?”
禮堂上,響起了老奶奶充滿壓抑和無奈的嘆息,聽得人心情極為沉重。
“老趙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希望能夠多找回一些古董,他經常跟我說,一想到那麼多東西還沒回來,他就不舒服。”
“他希望能夠親手鑑定那一件又一件流失在外的寶貝,我時常會打趣他,你也就年輕時候讀了點書,後來就去打仗了,你這個渾身是傷,甚至還做過開顱的老頭子,就算重新去學,還能有精力鑑定多少東西呢?”
“然後這頭驢就會可倔的告訴我,哼,老子打仗行,學習照樣可以!”
“能多找到一件,那就多鑑定一件,從軍時報效國家,如今山河無恙了,老頭我可不想吃老本!”
江逸清楚看到,老奶奶的眼角,墜下了幾朵珍珠般的淚花……
“他……他說,現在的孩子們越來越難了,壓力越來越大,我在別的地方幫不了,在這方面,難道還不能多出出力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