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看起來有些虛弱的坐回到了桌子上,看著那隨著自己的舉動,而不斷在杯中蕩起漣漪的酒水,一邊沉思,一邊低聲道:
“想當年,周勃、陳平為了打倒呂后的外戚,殺了多少皇親國戚?”
“霍光更是可以公然廢立皇帝,孤雖說專斷朝政,但無不在有先例可查範圍之內,論受國恩與先帝之恩惠,孤可比不過前二者。”
“這大漢江山,是孤拿命拼出來的,孤就算是用了些非常手段,控制這個無長遠眼光的皇帝有何不可?!”
“孤若死,且看那袁紹、袁術,誰可滅之!”
“袁術稱帝,若無人制止,反而嚐到甜頭,且看這末年天下,將有幾人稱帝,幾人稱王!”
“他劉備打著扶漢和仁義旗號,東投西投,一旦有了羽翼要麼替之而上,要麼自成諸侯,呂布轅門射戟有恩於他,他也會諫讓呂布死。”
“其子,一人名劉封,一人名劉禪,封禪二字,是他劉備看不出來麼,為何連基本的避諱都不做?”
“憑什麼,到他身上,忘恩負義,屢次易主便成了可以原諒之過錯,在孤身上,就非得把滿門性命交給皇帝?!”
“孤在當世,不屑去理論,然今日得遇武帝,便一訴衷腸!”
曹操頓了頓,神色堅定,語氣果決道:
“武帝陛下,這江山社稷,劉協不配掌控!”
“最起碼在如今這個階段,以前的曹操已經死了!”
曹操起身,眼神似鷹鷲般犀利堅忍,他一步一步,往後堂走去。
再出來時,江逸發現,原本的丞相服,這一刻,已經變成了王服!
此時的曹操,已然是那一代大漢魏王!
他的神色再沒有之前的猶豫,語氣也再也沒有初和武帝對話時的那種小心翼翼,而是無比堅定的回道:
“所以,武帝陛下,孤的答案是,要繼續做這大漢之王!”
曹操霸氣揮袖:“這天下人,乃至於列祖列宗,認同也好,不認同也罷,孤就是王!”
“這個位置孤不會退,也退不了!”
“孤就是要坐在該屬於孤的位置!”
“這不僅僅是因為孤怕退了之後天下大亂,更是要成全孤的野心和功績!!!”
曹操不再隱忍,即便武帝可以聽到這一切!
那又……如何呢?
武帝只有一個!
他曹孟德,同樣獨一無二!
這天下人說他忠,那就是忠!
說他奸,那就算是奸詐,又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