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魚看著顧淵,剛剛溫柔的臉上,此時冷酷無情。自言自語道:“這麼久了,還忘不掉那個人嗎……”
她彎下腰,躺在顧淵身旁,苦笑了一聲,接著那雙眼睛如蛇蠍般決絕。“就算給我一千次選擇,我還會那樣做。”
如著了魔一般,她摸著顧淵的臉,輕輕吻了一下。
“怪我就怪我吧……”
一覺醒來,全身都不對勁,彷彿筋骨錯位,血液倒流。
“醒啦。”
“你?”
“還好嗎?”
池魚將顧淵散亂的發拿在手上繞著玩。
“別動我頭髮。”
“好。”池魚輕輕放下。“有沒有哪裡難受?”
“……你救了我,日後……再報答。主上呢?”
“那隻烏鴉啊,沒死,不過也重傷,一直在用鬼鬼的身體養著。”
“謝了。”
意識到池魚正緊挨著自己,撐著頭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顧淵極其不適應。可不好說,她想動一動身子,與那人拉開一點距離。哪知一動,疼得倒吸一口氣。
“別亂動,好好躺著,需要什麼跟我說。”
“你下去。”
“這是我的床。”
“那讓我下去。”
“我有話跟你說。”
“什麼?”
顧淵皺著眉頭,此時全無平時毒辣的戾氣,像一隻剛出生的幼崽,皺眉是因為對這個世界充滿新奇。
池魚側躺在床上,又玩弄著顧淵的頭髮,不緊不慢地道:
“在凡間,你老是搶走我身邊的男人,什麼時候——”
她低頭在她耳邊輕聲道:“把我也搶走。”
灼熱的氣息在耳邊散開,顧淵腦袋一頓,忽而風起雲湧,各種情愫炸開了鍋。
看著這張清純無比的臉,萬萬想不到,自己會有一天被這人以照顧的名義調戲,更想不到……
方圓幾里,找遍了還是沒有陳月的身影。
楊淨擔驚受怕,生怕陳月會作出極端的事情。
“柳叔……你有什麼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