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淨道:“別拔,會流血過多死的。快拿水給我。”
根本就沒有人聽到她急需的水,內心大哭,十分無奈。
“小姐......”哭腔在喉嚨裡跟著淚水打轉,鳴兒緊緊攥住楊淨的手。
看到楊淨還沒開始就結束,顧淵小聲罵了一句“廢物”,然後給了紅紅和池魚一個眼神。
三人心照不宣的騰空,接著佈下天羅陣。一身慘叫,那大妖魔竟然被打敗了,消失於天羅陣之下。
怎麼……成功了?
風沙之中,池魚大大方方的接受來自顧淵質疑的目光。
慢騰騰的走到前面,看著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楊淨,紅紅道:“為什麼不把針拔了?”
“小姐說拔了會流血過多致死。”
“她全身血流光都不會死,但毒可以毒死她。”
反應過來的陳月利落的把蛇針拔了,楊淨臉上也逐漸恢復了血色。
“水......嘴裡......有沙子!”楊淨用盡最後一絲氣力喊了出來。
四人告別了這間小小的客棧。
池魚和鬼鬼一直站在門口目送,當感覺不到背後的目光時,顧淵回頭望了一眼……
無人問津的歲月裡,倍感孤獨。習慣了作罷,偏偏,出現那麼一個人,冥冥之中那麼產生那麼多羈絆,然後本身的信仰瓦解,隨著這個人波動。浮萍歲月裡,深情的人,最後被失去的恐懼成天操控,迷失了心智,永遠在絕望與愛裡掙扎。
滴答!
滴答!
水從洞頂低落,在下面的石頭上砸出一個一手臂長的洞。
洞周圍荊棘叢生,一個傷痕累累的男人坐在中間,低垂著眼,滿臉胡茬,一臉死灰……
這天夜裡,四人已經走出沙漠,在一個邊陲小鎮裡歇了腳。
天上的月亮很圓,很亮。楊淨一個人,坐在客棧旁邊的木臺上,望著月亮。
鳴兒從窗戶那看著她,她覺得,小姐一個人時,總給人一種疏離之感。
“小姐,回屋裡吧,外面冷。”
“我在思考問題呢。”
“想什麼呀?”
“千古難題,人性。”
“小姐,我覺得做好自己,不要管其他,這個問題就解決了。”
“那不甘心怎麼解決?”
“什麼樣的不甘心?”
“我就打其中一個例子吧。你辛辛苦苦種的樹長大了,別人把他搶走了,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