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她一定是被什麼人救走了。她家丫鬟看到了。你不用查了,我自己去。”
陳月一臉平靜。
這兩年來,他整日整夜的睡不著,一閉眼,全是那人的樣子。那人不著調的笑,說些無賴流氓的話,還有做些旁人看不懂的事。不知道為什麼,那人這麼愛笑,一笑起來就停不下來,帶著旁邊的人也無緣無故嬉鬧起來……
從前他不信鬼神的。現在每天把希冀寄託在這份上。那丫鬟都說小姐是憑空消失。怎麼會有人憑空消失呢。縱使是甲子這樣輕功登峰造極的人,也不可能站在原地突然不見。他相信,是有神仙不忍心這麼愛笑的姑娘消失,出手救下來了。
會不會,那神仙看上了她,不將她還回來?
這麼一想,陳月心裡不是滋味。突然轉念一想,自己這是走火入魔了啊。
兩年了,秦影,你到底去了哪裡……
寒燈思舊事,斷雁警愁眠。
白汽尾巴還沒從唇齒間出來,身首已經和這冬日的寒氣同歸於盡了。
紅紅耷拉著兩隻兔耳朵在外面堆雪人,看見穿著極其單薄的顧淵從屋子裡出來。
“你這穿的是怎麼東西,布料這麼少。還有……”顧淵竟然穿這麼粉的裙子。
“你懂什麼。”顧淵一個白眼。這件裙子穿著睡覺真的太舒服了。
“你不冷嗎?”
“我有真氣護體。”
“這也不好,寒氣終歸是寒氣,無孔不入。你每天這樣,會得病的。”
“嘴怎麼這麼碎。你幾時看見我白天穿了。我只是穿著睡覺。”
“哦。”
顧淵手一劃,換了一身衣服。外面披著火紅色的斗篷。
“你這堆的是誰?”
只見面前是一個男子,輪廓堅毅,五官深邃,雖然是雪做的,但還是有模有樣。顧淵誇獎道:“你小子不錯,手藝這麼好!”
“你不認識這個人嗎?”紅紅盯著顧淵看,臉上透著點緊張,卻又不是。
顧淵完全沒有注意紅紅的眼神,只顧看著雪雕。“我怎麼認識?咋啦,是你心上人?”
“我才看不上這個醜八怪!”說完,一腳踢飛了雪人的頭,氣鼓鼓的走了。
顧淵覺得莫名其妙,當下也沒有多想,徑直去了對面的屋子。
“還不起來!”她自己明明也才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