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所學校恐怕都是怪物了。”一想起幾百個學生變成那種怪物,白暮就感到窒息,一個就難以對付了,別說百個了。
“不能魯莽了,必須想出對策。”
光是無視罪行化作的怪物就如此恐怖,更別說罪魁禍首的校長兒子,白暮沒任何把握與他對抗,他邊走出天台邊思考策略,隨意應和一聲中年老師,順著樓梯往下走,很快就來到六年六班的門口,兩個計劃也在白暮心中成型。
計劃一:暗中調查魚小雅被帶去哪裡,偷偷帶她出來,然後逃離這所學校,至於學校外面是什麼,不在白暮考慮範圍內。
計劃二:尋找援兵,目標是其他支線任務的主角,因欺凌而死,因家暴而死,還有不明死因的那個。
問題在於,支線任務是不是聚合在一起的,帶著這個疑惑,白暮推開六年六班的門,點名時,魚小雅不出意料的已經被帶走,心臟又是一陣絞痛,這導致本就不會上課的白暮,幾乎是照著教案朗讀的。
學生和白暮都在一陣煎熬中度過,隨著下課鈴響起,二者都解脫的鬆口氣,收拾好東西的白暮正準備離開,眼角餘光撇見一男生被四個人推出教室,白暮悄然跟在他們身後。
他們並沒有發現被尾隨,強迫的帶著那麼男生走進了雜物間,白暮想起了賀瓊西的紙條內容。
“五塊錢能幹什麼?!窮鬼!活該你母親跟別人跑了!雜物間的死老鼠都比你強!”
“這麼巧?不會吧?”
五個欺凌者帶著被欺凌者進入黑暗的雜物間,裡面堆放的都是沉積許多黴斑的座椅,其中一個欺凌者拿起拖把揮在被欺凌者的頭頂。
一抹鮮紅滴落,順著額頭流進眼眶,早就哭幹淚水的眼睛被鮮血溼潤,其餘四人見狀也操起棍棒毆打在其身上,被毆打者只是默默承受著。
不成想過反抗,也不敢。
只是自甘墮落的沉寂在絕望中,試過抵抗嗎?
他試過,只是下場更慘罷了。
生前因為欺凌而死,死後也要遭受毆打?
那個小女孩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救救我。”
他便被拖進這無止境的夢魘,救她?誰又來救自己呢?
“住手!”
漆黑的世界劃過一抹曙光,聲音的主人同聲音一樣,如初春和煦的微風,輕撫人的臉頰,訴說著世間還有溫暖,晨曦終將來臨。
默默無聞的沉寂者第一次抬起頭,眼中帶著久違的期許。
如果可以,他也希望有人能帶他走出泥濘。
白暮一進屋就看到五個人圍著毆打男生,一聲呵斥暫時鎮住五人,白暮見那五人狀態有些奇怪,沒敢耽擱。
趁著那五人還沒有變成怪物,將他們推出雜物間,挪過旁邊的座椅堵住門,後背抵住座椅。
一臉認真的開啟教導模式:“在黑暗絕望的世界裡,能獲得拯救的只有不甘墮落的靈魂,期待別人救你,將你拉出泥潭,那你倒是讓別人看到你抵抗的樣子啊!說出來啊!哪怕只有一點!”
白暮的聲音隨著背後的撞擊變得越來急切:“你甚至都不期待被拯救,這讓別人怎麼辦?!只有你不願繼續沉淪,能拾起一點勇氣,向那群惡魔說一個不!表現出抵抗的意念,你才能自救啊!”
“我試過啊!我真的試過!但是我只有一個人!每次抵抗,下場都會更慘!我能怎麼辦?”男生歇斯底里的吼著。
“我知道!所以我來了!以後你不是一個人對抗這些了!我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