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何青剛剛暈倒的地面,泛著稍微的黃色液體,卻栩栩如生。
白暮由始至終都未曾移動一步,如他所料一樣,兩隻厲鬼詛咒殺人的條件太過苛刻,需要行走44步,對旁人失去信任,滿足這兩個條件才會陷入暈厥,然後被腰斬而死。
“接下來呢?冬敘敘先暈厥,其實是張麗麗,但剛剛下殺手死,只選了一個人,是不是懸空的張麗麗,只是被他們託了起來,一個掰頭,一個擺腳?這也太low了,暈厥需要條件,殺人還需要限制?”
“是不是說,只要我不被迷惑陷入暈厥,就相當於困住兩個惡鬼對其他人下手?”
白暮靜靜等待時間流逝,心中默數大約五分鐘,兩隻厲鬼先撐不住氣了,他們決定強上!
雖說無視束縛直接下手殺人,會遭到反噬,但只要殺了白暮,場上四個人,隨便找兩個替死鬼,離開這座山林即可。
他們沒有神智,只知道遵循本能去獵殺路過的人,奪他們的身體,離開這裡,然後尋找某樣東西。
這是刻在靈魂的命令,忘了是誰,也或許是比尋找東西更強大的禁制讓他們無法想起。
白暮腰部被人提起,平躺在半空,任由兩隻惡鬼頭腳各掰一隻,往後掰去,儼然和張麗麗一樣,不過速度比她快的多,顯然是兩隻惡鬼急了。
白暮倒是不急,他心裡又嘲諷著:“呵!無視條件直接下殺手嗎?無視條件的代價是什麼?看把孩子急的。”
“咔嚓”一聲,白暮被硬生生掰斷了腿,剛剛長出的雙腿,就這樣被掰了下來。
那兩隻厲鬼應該是驚喜的,白暮看不見也不好猜測,若是驚喜,那便不好意思了。
“五壓!”喉嚨發出無意義的音節,無意表達任何意思,只是告訴它們,白暮還活著。
果然,在白暮發出聲音後,掰住頭的力道更大了,像是臨死前的反撲,想必它們現在腸子都悔青了。
若是他們知道後悔是什麼意思的話。
隨著第二聲“咔嚓”,白暮腦袋耷拉一邊,脊椎骨斷了,只剩血管和面板連著,稍稍用力,就能扯下。
但也就是這關鍵時刻,拖住腰部的力量消失了,白暮摔在地面,第三聲“咔嚓”他的尾骨斷了。
周圍如鏡面破裂,第四聲“咔嚓”幻象消失。
營地依舊,日上枝頭,已經晌午,營地上躺著暈厥的三個人,半具活著的屍體。
也是鏡面破碎的瞬間,不遠處的保安聽到聲響,急忙衝到營地,剛剛空無一物的營地,此時堆滿了帳篷與物資,帳篷不遠處還有具屍體,地面無血跡,腦袋貼著肩膀扭曲著,顯然死去已久了。
而冬敘敘和張麗麗正躺在不遠處。
“快!呼叫小姐!二小姐找到了!”保鏢中有難得不震驚的人,忙吩咐人用對講機呼叫了山下的冬妤,冬妤收到後,也是疾衝到營地的。
ol裝無比凌亂,冷淡眸子裡第一次出現情緒,那是擔憂,看到冬敘敘,擔憂加重,似冬湖被墜入石頭,破開了積雪,卻亂了天地一抹淨白。
“快!擔架呢?一群不長眼的,愣著幹什麼?抬敘敘下山接受檢查!”冬妤罕見失去風度,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