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手掌上的鱗片似乎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堅硬,明明木籤削鐵如泥,可對上他手上的鱗片卻佔不到半點上風。
以至於幾次交手下,陳二牛毫髮無傷,我的手上卻被他的鱗片劃出了好幾道的口子。
陳二牛見此情況笑容更甚:“秦棠棠,接下來我要劃破的可就不是手,而是你的脖子裡。”
“不過你放心,我會給你留一具全屍,不會像對待陳家村人那樣對你的。”
“陳二牛,你真要殺了我?”我難以置信:“你別忘了,之前叩頭蟲的時候是我們救了你。”
“可是我沒讓你救我啊。而且你覺得我真需要你們救嗎?”陳二牛陰騖大笑道。
看著他臉上也若隱若現的青色鱗片,我突然猛地明白了過來。
他把我們都騙了,他騙了所有人。
其實陳寡婦不是守棺人,他才是,而且他也不是真的昏迷不醒。
不過是一直裝昏迷罷了。
而那些所謂的苦衷,或許根本就沒有,因為這一切都是他自願的,而且還是非常願意。
想明白這點的時候,我身後也傳來了古迎春的一聲怒喝:“蛇娃,你不過一個雜/種。如何跟我風古宗相提並論。我今日就讓你見見什麼才叫真正的遮雲蔽日,撒豆成兵。”
說完古迎春如最初到來時一般。
竟黑色的飄帶,直接灑向了半空,而她赤足踩在飄帶之上。原本漆黑的飄帶,再度泛起了異樣的光澤。
與此同時飄帶之下,密密匝匝的各色蟲子席捲而來,宛若百蟲朝皇。
之前應龍就說過古家,風古宗玄門排行第三,其姓為古,與蠱同音。是因為其擅長操縱蠱蟲。
我以為那密麻麻的叩頭蟲就已經十分厲害了。
沒曾想那不過是開胃小菜,眼下才是古家真正的大招。
因這鋪天蓋地的蠱蟲,那些朵兒召喚而來的蛇,和陳家村人。被吃的被吃被逼退的被逼退。
一瞬間我們的局面便得到了扭轉。
更讓我覺得安心的是,這些蠱蟲宛若取之不盡用之不竭,而且顏色之廣數量之多,簡直讓人目不暇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