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
面對如此直白的白華,我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了。
一張嘴張張合合了幾次,卻愣是半個字也沒有吐露出來。
正在我尷尬的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應龍突兀的咳嗽了一聲:“白華,適可而止成嗎?”
“咱們現在被困在這鳥不拉屎的村子裡。如果再不開啟色棺,就算所謂的滅村之兆不會出現。明日等鎮生符失效,面對鋪天蓋地的紅色水蛭,你能保秦棠棠無恙嗎?”
說完還沒等白華回應,應龍又自顧自的說道:“命都沒了,還講這些情情愛愛的,是不是太虛假了點啊。”
他這話一出,諾大的祠堂,上百號人都鴉雀無聲了。
整個屋內更是落針可聞。
如果說剛才是我一個人的尷尬,那現在就是所有人的尷尬了。
就在我想著事因我而起,我是不是該說點什麼緩和下氣氛的時候。
沒想到白華卻突然開口,他的雙眸子充斥著我從未見過的悲痛之色,字字鏗鏘道:“本君可以,天下皆亡,本君也能護秦棠棠安好。”
他這話一出,許玄清倒吸了一口涼氣,身軀微顫,面色泛白。
其餘張家村人更是紛紛下跪,像是在膜拜著什麼,又像是無意識的朝拜。
而這樣的一幕,卻讓我莫名的熟悉。
因為在張有財的家中,白華逼問張有財的時候。
張有財等人也是現在這樣,就連許玄清當時也跪下了。
後來我還問過許玄清這到底是為什麼,可許玄清卻說只有我不怕白華。
那現在呢?
應龍似經歷過一次有經驗了,不似上次那般毫無準備,但他的面色依舊青中透著白:“白華,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我即便是沒有龍身,也是真龍,怎麼會……”
“應龍。”白華什麼也沒多說,他只是喚了一聲應龍的名字。
後者立馬就將所有的話都收了回去,像是剛才的質問,和失態都只是幻象。
可這一切分明就是真實發生的,就在我剛想繼續深究的時候。
張壯嶺被抬了進來,而之前跪地俯首稱臣的張家村人,也早就站了起來。
若不是許玄清跟張丁香額間,還殘留著的虛汗,我真要以為剛才的一切只是幻象了。
難道奶奶臨終前說,讓我不能完全相信白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