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完還沒等應龍回應，我又自顧自的搖了搖頭：“不會的，我在說什麼傻話呢。你是龍神怎麼可能會死呢。”
“會。”應龍看著我虛弱的笑了笑：“我用精血強行化了人形，現在又受了這麼重的傷，我為何不會死。”
頓了頓，他又道：“不過我若死了也好。”
“好什麼啊。”我紅著眼，帶著怒氣道：“死了有什麼好的。”
和我的憤怒不同，應龍難得溫柔的說道：“紙人再厲害也是屬於陰間之物，等我死了亦是亡魂。如此一來我這龍靈，肯定要比紙人厲害。”
“那樣你也就不必再懼怕他們了。”
我，又是我。
“應龍，你可曾想過你自己？你都要死了，你知道嗎。”我也不知哪來的憤怒，竟朝他吼了出來。
可應龍卻只是笑著，連脾氣都沒有發。
跟昔日那個對我言語不善的應龍，完全不同。
但越是看著他這樣，我就越是惱怒：“你笑什麼啊，百多年前你為了秦慕沒了龍身，連龍筋都被人抽了，現在你又要為我把命都丟了嗎？你欠我們秦家的嗎？！”
“或許是吧。”誰曾想應龍依舊沒有動怒，反倒是無奈的笑了笑。
“是什麼是，應龍你……”我已經被他氣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而我的手也因為緊捂著他的胸口，完全不敢做其他的動作，只能乾瞪眼看著他，又急又氣又不知道能幹什麼。
“秦棠棠，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就在我完全不知所措的時候，應龍忽然開口。
“你說，你想要問什麼我都告訴你。”我看著應龍認真無比的說道。
同時心中猜想，他大概想問的還是關於秦慕的事情吧。
可惜我知道的當真不多。
但只要他問，不管多少我都願意告訴他。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應龍竟然問的是：“秦棠棠，你喜歡白華嗎？”
啊？
這個問題好像之前他也問過。
不，確切的說是應龍之前是自以為是的認為我喜歡白華。
所以現在……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還是說你看著我要死了，所以想騙騙我？”見我久不回應，應龍再度開口。
只是他這次雖然笑著，可這笑容看起來竟比哭還讓人覺得難受。
以至於我竟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