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若無你要這孩子有何用。”
“可君之一族不是最注重子嗣嗎?”
可惜那人的回應,我卻聽不清了,像是被潸然落下的大雪所掩埋,又像是被溫暖如春的玄狐裘衣所遮擋。
只是……
“君的玄狐裘衣呢?我為何再沒見過了。”猛然抬頭,斬斷所有思緒,我回到現實中看著白華喊道。
白華身軀一僵,像極了四肢不協調的人,掙扎了許久才轉頭回看我:“秦棠棠,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明明是他在問我,可我還為回答他卻又獨自道:“原來,臨死前真會產生幻聽。”
“不是幻聽。”我飛身到了他的跟前,長髮落地而生將他周身的樹枝跟跟纏繞:“我還想跟君一塊賞月,一塊去極淵之地,君可還願意同我去?”
這下白華似終於確定,剛才並非他自己聽錯了。
而是我確實說了那樣的話。
他怔了許久,才回過神來:“你記起來了?”
白華的聲音極輕極小,彷彿風一吹便會消散無蹤。
“不多,只是零散的一些畫面。”我如實的回應。
白華燦若星河的眸光,卻在一瞬間黯淡。
只是這次他還沒來得及說出,讓我離開的話,便被我伸手緊緊抱住隨後,我更是在他耳邊低語:“可我覺得已經足夠了。”
隨後我再也不給白華任何作答的機會,反倒是用黑髮將他緊緊的裹住,同時回頭望向許天:“許宗主,這裡就交給你了。神君受傷了,我帶他先去療傷。”
許天對於我的所作所為,並沒有絲毫的驚訝,反倒是笑了笑:“秦姑娘放心,神君這次怕是傷到根本,望秦姑娘定要多加註意。”
我回之一笑,沒有再多言其他。
而是黑髮一卷,帶著白華消失無蹤。
我自問對尚河村還算熟悉,但當離開秦慕,離開妒棺後我一時竟不知該去哪。
直到白華開口:“敢問尚河村之主,這是要帶我去哪?”
“神君,想去哪?”我笑著回道。
此刻我們已經離開了妒棺的控制範圍,而白華因為妒棺傷勢頗重,也逃不出我的掌心所以我並不擔心。
“回家吧。”誰曾想白華沉吟片刻,竟如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