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那三個廢物真把他供出來了,他得馬上提桶跑路,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蘇少安這人,向來恩怨分明,更別說是對付要他性命的人了。
雖說自己也是被逼的,可是這種一聽就很像藉口的藉口,蘇少安肯定不會相信。
一路追到了正廳,蘇橋見他爹和他哥都在,有說有笑的,好像還挺正常,沒什麼激動的反應,也就進去了。
一進去就聽見他爹對蘇少安稱讚有加,比親兒子還親。
“好啊,少安你果真沒讓義父失望,這樣一來,上頭那幫混蛋也無話可說了。
你是不知道啊,你走之後,青州府是天天派人來催,還罵咱們定遠山莊是飯桶。
你回來了,我倒要讓他們知道知道,被打臉的滋味!”
蘇定遠握著能證明範小瑛已被拿下的紫竹笛,一張笑臉收都收不住,恨不得現在就跑到那青州府,報這幾天被嘮叨被損的仇。
仗著上頭的威信,青州府那幫酒囊飯袋甚是囂張跋扈,還暗中跟青州郭週二家聯手,到處斂財,討好各大門派。
甚至連躲在暗處蠢蠢欲動的明教的都巴結上了,氣焰囂張得要死。
蘇定遠越想越氣,越氣就越想罵人,乾脆指著蘇橋的鼻子痛罵一通。
“蘇橋,你個孽種,整天就知道沾花惹草混青樓,什麼時候才能學學少安,替你爹我分憂!”
“你大哥有傷在身,還天天忙前忙後的,偶爾去勾欄聽聽曲我也就不計較了,你呢?真是個飯桶!”
痛痛快快把兩個親兒子罵得頭都抬不起來,蘇定遠覺得積壓在胸口的怒氣頓時消散了不少。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這一對比,蘇少安簡直就是完美。
不行,不能再等了。
必須找個合適的機會,讓蘇少安坐上莊主之位,再找個媒婆給他說一門親事,將他牢牢的鎖在定遠山莊裡頭。
這樣一來,不消三年,定遠山莊就不用再看青州府的臉色行事,更不用懼怕郭週二家的威脅。
想到這裡,蘇定遠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實在是妙極了。
“義父,我想要武學庫的鑰匙。”
蘇少安把玩著牙籤,緩緩開口,打斷了蘇定遠對美好將來的遐想。
聞言,三人都是一驚。
“你要武學庫的鑰匙做什麼?咱定遠山莊最拿得出手的功夫你都學了呀?”
“就是啊安弟,武學庫常年沒人打掃,灰塵堆積,鼠蟲盤踞,你去哪裡做什麼?”蘇銘附和道。
話雖如此,但蘇銘心裡多多少少也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