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暖天真地以為厲景城叫住她,是為了表達謝意或者說是突然就覺得盛南枝也不是想象中的美好。
甚至因為過於興奮,秦暖暖還頗為心機的捋了捋額前的碎髮。
秦暖暖按耐不住羞澀,她嗓子近乎發嗲地問:“厲先生。”
厲景城甚至都沒有看秦暖暖一眼,他對秦夫人說她與秦暖暖還沒有道歉。
道歉?
她需要道什麼歉?
秦夫人這輩子都沒受到過這樣的委屈,可是她想起丈夫再三囑咐自己不要去碰厲家,也不要妄想用恩情捆綁。
可如果不道歉的後果,秦夫人也十分清楚。
只是不知天高地厚跑過去想把一切都按照原計劃進行,想把暖暖介紹給厲景城,那個讓人捉摸不透的男人就開始對秦家的產業進行打壓。
要不然,她如今連刷個五十萬都能清空卡的餘額嗎?
秦夫人掂量前後,還是決定不要觸碰厲景城。
她想趕緊離開商場,所以只好咬著牙:“景城。這件事是我不好。”
厲景城涼薄的目光掠過秦夫人,彷彿是在聽一個笑話:“具體什麼事?說清楚。”
秦夫人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卑微道:“是我不該與陸女士和南枝起衝突,方才的冒犯希望這些衣服可以抵消我的罪過。”
秦暖暖在一旁聽得很難受,她越來越看不起秦夫人,雖然過去在盛家,沒得到過什麼物資,可是精神還算富足。
可現在,無論物質和精神,她都沒有在秦家體驗過。
這麼一對比,盛南枝好像又比自己幸福很多。
秦暖暖不想這麼卑微,她氣急敗壞道:“南枝。好歹媽媽之前也養了你十九年,沒有功勞,總有苦勞吧!就算媽媽做得再不對,你作為一個晚輩,讓她一個長輩彎腰低頭,多不好。”
“我倒是忘記了——”盛南枝珉了抿有些乾澀的唇,她說:“秦小姐一直都是很善良的,不如那麼善良的秦小姐就把先前秦家拿走我的股份,重新還給我如何?”
秦暖暖沒想到盛南枝竟然會無恥到這種境地。
當初她迴歸秦家時是何等的風光,以前秦夫人給予盛南枝的一切都拿了回來。
秦夫人怕秦暖暖忍不住嘴,便低頭哈腰地表示同意,過幾日便會帶來法務與合同,完成股票轉讓。
盛南枝錄了音,也算是有了一定的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