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稍有安慰,道:“如今,盤纏都要用光,所以我剛才一直在想心事,不曾想跟阮青和二虎失散了,不看路面,沒有留意車馬,以至於——要不是公子,奴家就——多謝公子了。”
鮑參軍連連擺手:“不用不用,我自小受到良好的教育,一直助人為樂,慷慨解囊,視錢財如糞土。”
但是,鮑參軍穿肥大的裘紋袍子,裡面銀票銀子,手晃動的時候,嘩啦啦響。
姑娘噗哧”一聲笑出來,然後不知想到了什麼,兩抹紅暈便從臉頰一直潤到眉梢,鮑參軍不禁看得有點呆了。
之後,鮑參軍就幫他們租房子,找親人。
姑娘感激涕零,暗表情意,要以身相許。
參軍從來沒有這樣的絕色看上他,一時春心萌動,找不到南北。
女子確實很“為他”著想,說現在朝廷政策這麼好,不如另立家業,積極上進,不依靠父母。
參軍連連點頭,掏心掏肺,甚至不歸家,唯一的一次回家,還是回去偷老爹的銀票。
劇情發展下去,一個月後,女子不知所蹤,不見的,還有參軍一百萬要另起爐灶大幹一場的銀票。
參軍不能接受打擊,又怕回家面見父母,所以一直在街頭流浪,成了今天這副模樣。
董明況嗤笑:“異族他鄉的女人,帶著僕人,連親人名字都不知道,尋個屁親啊。還有,另立家業,想好了做什麼了嗎?想好了錢也不能給她啊,她又不是你夫人。”
“這——我一時糊塗。”
“你豬腦子,不,說豬腦子是侮辱了豬。”
陳遠不想罵他,人啊,很多人自詡聰明,可是在詐騙面前,好多人都會犯傻,前世自己也吃過虧,騙術,防不勝防。特別是一個好色的男人,對絕色女子的詐騙,根本沒有抵抗力。“袁兄,你怎麼看?”
袁彬嘆了口氣:“尋親,女婢男僕,這女子準備充分。”
“是啊,袁兄,只能依仗你們錦衣衛了,女子說是安南來的,大概不會有假,她的膚色騙不人。只要稍加排查,就能發現端倪。”
“陳兄這就有所不知了。”
“哦?”
“還不是因為陳兄的原因。”
“啊?”
“因陳兄的緣故,現在安南開發,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來南京瞻仰中土風采和做生意的絡繹不絕,就算她是安南人,一時半會還難以找出來。而且陳兄,你也知道,現在風聲鶴唳,錦衣衛都在和百官周旋,我能騰出來的,就我的幾個貼身護衛了。”
“啊?”鮑參軍傻眼,這樣說來,找到那女子的希望渺茫了。他一臉沮喪,一半是思念那個女子,一半是擔心自己以後怎麼辦。
“陳遠,天意如此,我要去你家府上住幾日。”鮑參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抱著陳遠的大腿。
陳遠滿臉黑線,牙齒裡蹦出一個字:“滾!”從認識這貨,就知道他貪財好色,好色是出了名的,府上有老婆有漂亮僕人,哪能讓這貨去住幾天。
“我不管,我不管。”參軍兄使出了撒嬌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