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騷包的高聲道:“誰聽見,誰敢聽見?”
“呼啦”好像什麼掉落在地上的聲音,遠遠的傳來春花的聲音,“我什麼也沒聽見,什麼也沒有聽見。”
董明燕更羞了,嬌豔欲滴,捶了相公幾下:“都怪你。”
尷尬,這小丫頭,什麼時候無處不在了,不過陳遠臉皮已經厚比城牆了,正色道:“夫人,咱們家的賬本我看過了,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說起了正事,緩解了尷尬,董明燕道:“相公,現在又到了秋收的日子,今年雨水較多,收成不是很好,租戶們託人說情,說今年租子能不能減免一些,孃親說租戶不容易,想減免一些,還要相公拿個主意。”
這個情況陳遠也清楚,今年雨水較多,不過他的是朱棣賜的田,土壤肥沃,灌溉到位,不至於減產很多,這是有些租戶看陳遠家好說話,故意裝作可憐呢,陳遠道:“相對於其他貴族地主,我們的租子差不多已經是最少的了,二十稅一,還沒有平常增加其他收稅,不能再減了,否則,影響了國家制度,其他貴族會針對我們。我們的都是官田,收成不會低到哪裡去,派人核實一下,若是真的減產多的,可以適當減少,若是一般的,則稅收一樣。”自己幾十個家丁,開銷很大。而且明朝的俸祿是出了名的低,聊勝於無,他們的開銷,基本都是租子和董明昌做藥材生意的分成。
董明燕點點頭:“嗯,就聽相公的!”她撫了耳邊秀髮,“相公,賬本你看過了,這個先生記賬怎麼樣?爹爹和孃親還有大哥他們都去了順天,我對賬本不熟悉,怕是被人哄騙。”
她細細的說道:“此人叫蘇文魁,是個落第秀才,四十歲了。聽說忠厚老實,我因此才試用了兩個月。!”
陳遠大學畢業,對做賬有些瞭解,這賬本一絲不苟,字寫得很工整端正,字如其人,想必這個人還是比較可靠的。現在家業大了,確實需要一名賬房先生,平時收租和計算家裡的收支。
陳遠笑著點點頭,道:“還不錯,家業多了,確實需要一名賬房先生,若是他願意,就留在府上吧,待遇什麼的,你看著給。”
見相公認同,董明燕開心道:“嗯,賬房的月例給高了我們開銷不起,給低了又落了官宦家的面子,我回去再計較計較。”
陳遠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處理了兩天的家事,還真是費勁,還好南京的房子不用賣:“賬房先生要信得過,我們要去順天,家產搬不走,還要多考教考教。對了,之前捎信給大哥,請他幫忙物色住處,怎麼樣了?”
董明燕啊的一聲:“相公,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趙王派人來說,已經在順天給我們準備好了房屋,那時候相公在山東,我就自作主張,先讓哥哥把找房子的事暫緩了。”
趙王夠意思啊,陳遠有些感動,最近離趙王有點遠了。他嘆息,可惜趙王確實不是做皇帝的料,要不然,還真想去幫他。如果有可能,就保他一世逍遙王爺吧。
“既然趙王恩情,那就不要再麻煩大哥了。大家都認為我是趙王的人,不接也不成。”
董明燕擔憂道:“相公,可是很多人都喜歡太子和太孫,你在趙王身邊,以後,我們會不會——”
“沒事,你相公我自有分寸。好了,你不是說要小寶寶嗎?今晚,相公,哈哈——”
“阿,相公,這還是在書房,啊,你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