膠東,趙王得到大哥朱高熾的死亡訊息後,大喜過望,立刻派人聯絡漢王,準備出兵。可過了半日,得到訊息,派出的親信被劫持,信沒有送出,得到訊息的趙王怒氣衝衝,手握拳重重捶在桌子上。
報告訊息計程車兵大氣都不敢出,趙王眼神變幻,這個時候,能劫持親信,壞自己大事的,只有一個人,陳遠。
他還是要害我,還是不肯幫我。趙王突然心底無比的難受和悲痛,一種被人揹叛的感覺。
他揚起拳頭,用盡全部力氣,狠狠砸下,桌子頓時四分五裂:“滾。”
士兵連滾帶爬滾了出去。
喘氣半晌,趙王來去找陳遠,狠狠的將門推開,卻見陳遠在悠閒的哼曲,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為什麼?”趙王咬牙切齒,額頭青筋暴起。
陳遠看到他來,知道耿採若她們成功了,那日在她耳朵邊說悄悄話,就是讓她和袁彬暗中觀察,截斷趙王和漢王的通訊,笑道:“王爺,您來了,來,請喝茶。”他端起茶壺,給趙王倒水。
那天,朱芸熙說了很多,甚至說到了只要自己願意幫助她家,就以身相許。陳遠先是錯愕,然後五味雜陳,自己跟朱芸熙交集不多,雖然她現在是傾國傾城的容貌,但自己決沒有那份心思。還有她的話,不知是幾分真。
“公主,請回吧,臣是凡人,承受不起公主的心。”
朱芸熙當時的臉就白了,天知道她當時是鼓起多麼大的勇氣。或許自己摻雜了利益的成分,可每次自己絕望的時候,想到他的陪伴,就是那一抹白月光,魂牽夢繞。
她不知道她是怎麼離開的,回到房間後,把自己關起來,三天沒有吃飯。這個時候,也沒有誰會在意她。
話說回來,看到陳遠無所謂的神情,趙王有些發呆,他是興師問罪,可對方卻裝作不知道一樣,就好像狠狠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雖然用盡力氣,卻不起一點波瀾。
陳遠笑眯眯再次示意請他坐。
趙王一屁股坐下,惱道:“退之,我待你不薄,為何壞我好事?”
陳遠漫不經心撇了趙王一眼,放下茶壺,幽幽道:“臣這是為王爺著想。”
“劫我親信,壞我好事,錯失良機,這是為我好?”趙王氣得不行,眼睛發狠,對陳遠已經是刻意忍了,要不然以他的脾氣,早就殺人了。
陳遠搖搖頭,嘆氣:“良機?王爺,良機早就沒了。王爺,不如咱們打個賭如何?”
“賭,賭什麼?”趙王發呆,下意識的問。
陳遠鄭重道:“臣賭太子會親征,兵圍樂安州,不到三日,漢王就會投降。”
“荒唐,瞻基小兒在京城為我大哥守喪,出殯,忙著登基,怎麼可能親征。還有,二哥謀劃了這麼多年,身經百戰,第一個不服的就是朱瞻基,瞻基小兒打過幾年仗?不懂軍事,不熟行伍,怎麼可能是二哥的對手,不可能圍困樂安州,二哥更不可能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