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被蒙力安誣告之後,陳遠一直沒找到機會報復圖婭公主,因為她一直防備,什麼招數都不見效,讓他很頹然。而且自己倒黴事不斷,感覺就像中了邪。
比如他跟圖婭吃飯,吃得好好的,他坐的凳子突然斷了,摔了他一個狗啃草。他趴在地上看來看去,只看出很明顯凳子是被人做過手腳的,就是找不到兇手。
晚上走路,走著走著,明明是大街,突然前面就出現一塊大木頭,砸在他前面,讓他踉蹌幾步,差點又跟大地來個親密接觸。
睡覺的時候,床板突然斷裂,搞得他去投訴他們使館官員,官員態度強硬,說他們使館床質量上乘,從未出現事故,一口咬定陳遠挑事,希望不要壞了兩家和平,如果是他們使館的問題,請拿出證據來。
氣的陳遠跳腳,一連兩天,陳遠做啥啥不對,喝杯水也能喝出蟲子來。
見鬼了,縱然陳遠心思敏捷,兩天下來,也找不出蛛絲馬跡。不玩了,不玩了,再玩下去要死人了,瑪德,在別人的地盤,想要唱主角,太難了,我還是逃命去吧。
第四天晚上,陳遠終於忍受不了,準備撂挑子不幹了,我不想娶公主,朱棣讓我來的,錯也是他用人不當,連人都見不到,我才不去答題,娶個屁。
“嘟嘟嘟”陳遠在收拾東西的時候,門外傳來敲門聲。
陳遠以為是樊忠,沙啞的聲音道:“進來吧。”
吱呀推門進來,男子青色短衣,竟是兩天沒見了的圖婭。見陳遠神色憔悴,終於狠狠報復了一把,心裡十分解氣,無恥的人,你也有今天,她見陳遠大包小包裝東西,奇異道:“大明使者,你這是要做什麼?”
陳遠抬頭盯向圖婭,他眼睛腫得像熊貓一樣,血紅的眼睛,蒼白的臉,嚇得圖婭倒退一步,倚著房門才站穩。
“零零七。”陳遠聲音沙啞,有氣無力,像要死去的老頭,“如你所看到的,我被人針對了,有人害怕我在招親比賽上贏他,迎娶公主,所以用了各種手段針對我,走路撞石頭,吃飯有蟲子,喝水嗆喉嚨,睡覺塌床,連上廁所都被堵了門,太邪門了,零零七,我要走了。你保重,認識你很高興,但不得不離別了。”
“大明使者,我很同情你。”圖婭忍住笑,裝作難過的問,“你真的打算回去了?不答題了?”
“唉,不答題了,說真的,我其實就是一個小老百姓,坑蒙拐騙,哦不,就是靠忽悠人才得到陛下賞識,哪裡會什麼答題,如今見不到公主,回去如實稟報就行了,免得答不出來,面子都沒了,成了千古笑話。”
圖婭看著陳遠一直訴苦水,見他一遍又一遍的從床邊拿起東西放在桌上的包裡,突然又像忘了什麼又從包裡拿出來,細心擺在床上摺好,又想了想,把摺好的東西弄亂,再放回包裡去,如此迴圈,記得這裡又忘記那裡,像個小老頭,還是神情恍惚的。她突然笑了。
“零零七,你笑什麼?”陳遠茫然。
“當然是笑你,陳遠,無恥的大明人,你還是安靜的樣子讓人喜歡些!”
陳遠捂住臉,大駭:“誰,你到底是誰?你是圖婭公主派來的人?”
“是又怎麼樣?無恥的大明人,到處散播謠言,說什麼來娶公主,還出言不遜,侮辱我——我們公主,無蛋鼠輩,不敢答題,卻到處忽悠別人來答題,把我——我們公主擺下的難題當成招親會,我當然要教訓你。”圖婭恨恨道,碧藍的眼睛,晶瑩剔透的臉龐,無不是奪天地靈氣的造化。
“這個,這個是意外。”陳遠乾笑,早就識破她探子的身份,以為自己是貓捉耗子,結果人家是貓,把自己玩得團團轉。失敗啊失敗。
“你做什麼?”陳遠發現她手持繩子,步步逼近,嚇得縮了縮身子。
圖婭根本不給他反抗的機會,徑直進入房間,不待陳遠動作,就將他捆了起來。
陳遠大急:“別亂來,這裡可是使館,我要喊人了。”
圖婭嗤笑道:“喊啊,你喊啊,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的,你把你的屬下打發走了,這裡是我們蒙古人的烏海,你以為你在你的明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