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半夜,陳遠正在打盹,侍衛輕輕的把他搖醒,說陛下醒了,要見他。
來到朱棣的營帳,見他氣色好了很多。猶豫了半晌,將脫歡想聯姻的事說了出來。
朱棣先是詫異,然後是苦笑:“這個脫歡,看來也知道朕的兒子不合,不知道跟誰聯姻好,打了一手好算盤,想跟你做個親家,無論誰即位,與他都沒有損失。”
“可惜脫歡漏算了陛下的英明,已經為太子鋪平了路。”
朱棣搖搖頭,嘆氣道:“但願如此吧。脫歡要把妹妹嫁給你,你怎麼看?”
“皇上,與脫歡聯姻確實能夠暫時得到脫歡的支援,不過,此人野心勃勃,不好控制,以後多半也還會開戰。但現在我們的主要對手是阿魯臺,聯姻倒不失為一種方式,您知道的,臣家中已有妻室,聯姻實在不合,陛下可以宣告太子的重要性,給太子納妃。”
朱棣沉思了一會,才悠悠道:“脫歡的妹妹才十八歲,太子四十有餘,年齡不合,誤了人家青春。”
這倒是,朱高熾已經四十多歲,是有老牛吃嫩草的嫌疑,但總之不能是自己,即便脫歡的妹妹美如天仙都不能要,一是耿採若的約法三章,二是絕對不能精蟲上腦,娶一個外族女子容易,但萬一有了孩子,在瓦剌那邊要造反怎麼辦?何況幾個老婆都貌美如花,對其他女子也很難提得起興趣,除非那些下半身支配上半身的人。陳遠又道:“太孫殿下如何?”
“年紀倒是相仿。”朱棣點頭。
就在陳遠鬆一口氣的時候,朱棣又道:“不過脫歡點明瞭要你,我們隨意更換,誠意不足啊。”
“皇上——”陳遠一臉苦笑。
朱棣笑道:“早就聽說脫歡的妹妹傾國傾城,是蒙古草原的第一,你當真沒有興趣?”
“不滿陛下,臣家中的夫人有些——咳——有些厲害,臣北征前,與夫人約法三章,要是敢招惹女子回家,恐怕臣回去——雞飛蛋打,臣永無寧日了。”
“哈哈,原來你小子懼內啊。”朱棣哈哈大笑。
怕老婆有什麼的,這是愛嘛,陳遠訕笑。
朱棣笑了一會,道:“既然如此,朕也不勉強你,脫歡提出要聯姻,不管誠意如何,總是需要你去走上一糟。朕還需要些時間休養,你去見脫歡,先穩住他。”
當前形勢,確實需要先穩住脫歡,等朱棣恢復,再一口氣吃掉阿魯臺。脫歡有野心那是以後的事,遠交近攻,外交也極其重要。
“陛下,能不能——能不能派其他大臣前往,臣,臣害怕啊。”
“行了,你就別叫苦了,朕以前已經派瞻基和李騏去過,穩住了他半年,不容易了,現在,只有你去了。朕會下一道聖旨,讓高旭和高燧配合你的行動。”
陳遠知道推脫不掉,有漢王和趙王配合,自己的安全有保證了很多,只好苦著臉道:“是,臣遵命。”
朱棣笑笑,然後把陳遠趕了出去。這混小子,好美人福氣啊,朱棣都有點羨慕了。
陳遠第二天就輕裝簡從,日夜星辰趕路。
八天後,趕到了武威。朱高旭和朱高燧駐紮軍隊的地方。
這兩兄弟已經得到了朱棣的聖旨,所以陳遠到來也不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