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好嗎?”良久,陳遠道。
趙王也嘆了口氣,道:“你放心吧,有我在,沒人敢給她用刑。”
陳遠抱拳道:“多謝王爺。”
趙王坐直了身子,逼視著陳遠,突然說道:“陳遠,你到底是效忠誰?太子?還是我那二哥。”
陳遠臉上露出一臉的不解,反問道:“王爺,這話是什麼意思?”
趙王道:“我大哥是太子,大侄子是皇太孫,人人都覺得她繼位理所當然的,不過我二哥回來,太子就處處受制約,二哥春風得意,你把樊忠都送到了他軍中,五軍都督府為二哥所用,就算大哥繼位了,也做不穩啊。”
陳遠搖頭苦笑道:“王爺,真是瞞不過您的眼睛!”
趙王臉色變冷:“怎麼,沒話可說了?”
陳遠神情一肅,正容說道:“王爺,樹大招風,你想靜,風不止啊!置身事外,對於我們是絕不可能了,太子和漢王的鬥爭已經進入白熱化,此時此地,王爺還記得我跟您說過的話吧,此時此刻王爺必須盡心盡力為皇上辦事。他們的事,王爺不要摻和,陛下最忌諱兄弟相殘。我把樊忠送到軍中,關鍵時刻,也可為王爺所用。”
趙王喘著粗氣:“哦?這麼說,這些事,都是在為我謀劃?”
陳遠道:“王爺,隔牆有耳啊。其他的話,不能多說,王爺沒有他們的條件,甚至連皇太孫的勢力都比不過,我們只能靜待時機。”
趙王緩緩吁了口氣,說道:“對啊,朱瞻基那個混蛋,把我的形象毀於一旦,現在二哥回來,如日中天,跟著我,還有意義麼?”
陳遠道:“王爺,小智者借物,中智者借錢,大智者借人,王爺,以後的事情,誰說得準。”
趙王突然哈哈大笑,解了心頭的疑惑,起身向夏潯長長一揖。
這時,袁彬從外面進來,先給趙王行禮。
“老爺子有什麼話?”
“回王爺,陛下差屬下仔細查清耿姑娘的事,不放過一個人,也不冤枉一個好人。”
趙王點點頭:“我那大侄子夠很,連自己都搬了出來,變成戴罪之身,還有那個郭昆,居然還沒死,落到了他手中,變成關鍵證人。當初留著他,竟然成了禍患。”
“王爺,耿姑娘的罪名已經確鑿了,可是陳大人——”
“你自己問吧。”趙王說完,走出了牢房,他已經仁至義盡了,剩下的,就看陳遠的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