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釋也不急也不惱,只是沒完沒了地跟白蓮說著話。
每天都是如此。
有時候白蓮可能是煩了,也會晃盪著他身上的露水,算是回應。
白釋不管那朵蓮花的想法,只是每天都跟在他的身邊,想著不能那麼快死去,她一定要抱好大腿!
對了,那時候的白釋並沒有名字。
只是一個生靈而已,能不能活下來都不確定。
名字對她來說,太奢侈了。
白釋陪了那朵白蓮多久呢?
白釋自己都忘記了。
歲月對於生靈,對於那時候的白釋來說,並沒什麼概念。
時間是什麼?
在那個天地未分的空間裡,這些似乎都不重要了。
白釋只知道,她陪在那朵白蓮身邊,看著那朵白蓮張開,閉合,枯萎,盛開。
重複如是。
當第三萬五千六百一十二次,那朵白蓮盛開的時候,白釋看到了那對白蓮結出了一朵更漂亮的花。
是的,分明是一個生靈,但卻盛開了兩朵花。
如果說在天地未分的時候,能夠從一隻漂浮不定的生靈轉變成任何實質的形態,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的話。
那麼一個生靈,擁有兩個形態,那便是難如登天的事情。
——至少白釋似乎從來都沒有見過。
在那朵白蓮花盛開出兩朵漂亮的花之前,白釋從來沒有見過這種事情。
白釋看著那兩朵漂亮的花瓣,如果那個時候她會說話的話,那麼她一定會一個勁兒地拍那朵白蓮的馬屁!
他真的好厲害!
她就連一個形態都凝聚不出來,而他已經擁有了兩個形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