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年,那個臭傢伙。
白釋翻了個白眼,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冤家路窄。
為了保證自己的身份不被暴露,白釋絕對不可能告訴沈時年自己的真實身份的。
她轉過貓頭,看向沈時年。
彼時的沈時年已經將白釋抱進了自己的書房,然後將白釋放在美人臥上,又給她掰了半塊點心。
這個位面中,白釋的原身是一隻通身雪白的貓,而且個頭不大,像是一個小小的糯米糰子。
白釋對自己的這個原身十分討厭!
這個身體,這個外形,一點都不威武霸氣好不好?!
被人抱在懷裡,一點攻擊性都沒有!
白釋有些鬱悶。
沈時年似乎是對這隻貓很有興趣,總是抱著她摸她的頭,白釋現在的力氣還沒有恢復,完全沒有力氣反抗,否則的話一定要咬他一口才行!
這樣惡狠狠地想著,白釋突然聽到另一個聲音傳來。
“世子,那邊來信了。”
是沈時年身邊的傭人。
沈時年聞言,終於停下了摸白釋的手,接過傭人手中的信封,將傭人屏退下去。
那邊?
白釋想了想——應該指的是沈時年原本的國家吧?
白釋是知道沈時年的來歷的。
當年大澧國與沈時年所在的姜國交戰,姜國慘敗,因此派來了質子來同大澧國交好,很不幸,沈時年被選中了。
其實能夠被派來作為質子的,基本上已經是預設被原本的國家拋棄了。
想想也明白,肯定是因為沈時年最沒有利用價值,所以才會在兩國戰敗之後,作為質子當作是締結兩國友好的工具。
這樣的質子,這輩子是基本上不可能再回到故國的。
沈時年被拋棄了。
原本,白釋以為擁有這樣過往的沈時年,會怨恨故國,也會怨恨大澧,但是沈時年好像並不是這樣的。
他還是一如既往地吊兒郎當,不管對什麼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好像沒有什麼能夠讓他傷心難過。
不得不說,白釋還是挺欣賞沈時年這樣的人的。
只是當白釋看到沈時年展開那封信的時候,原本張揚的眸子沒落了下來。
信上不知道寫了什麼,白釋只能夠看到沈時年的臉色很凝重,嘴角也沒有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