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權嗔對她一直都是不冷不熱的,即使權嗔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她。
她可以一直告訴自己——他是在保護她。
他的心裡是有她的。
直到那個賤女人出現在她的面前。
許君如才終於明白,原來那些需要自我安慰才能夠看出來的在乎,同權嗔真正表現出來的,是不同的。
權嗔從來都不是不會表達。
從前,她一直還能夠安慰自己,告訴自己,權嗔只是不會表達而已。
但是現在,許君如才終於明白——真正的在乎,根本不是找出來的。
權嗔如果真的在乎起一個人來,是不需要她去猜的。
他會堅定的,那樣堅定地向那個人走去。
很鄭重,很明確地讓那個人知道,自己是被他在乎著的。
在那個賤女人面前,許君如所有的情緒,都無所遁形。
所有的自我安慰,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笑話。
就像現在——
許君如分明知道,她不應該說這種話的。
因為權嗔全程向她傳達的資訊都是——他就是偏袒她的。
無條件地偏袒。
她如果在這種情況下,自尋死路地惹怒權嗔,根本就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但是許君如還是這樣做了!
她想賭一把。
想賭權嗔的心裡,至少還是有她的一席之地的。
“那種不知羞恥,趨炎附勢,只知道靠著自己的身體往上爬的賤女人!”
許君如死死地盯著權嗔,說出這樣的話。
她看著權嗔的時候,呼吸都是停滯的,對權嗔說出這樣的話,需要太大的勇氣了。
她甚至能夠感受到自己的手在微微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