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嗔睡眠一直很不好,之前在科室值班的時候,隨便一點風吹草動他都會醒過來。
我確實也見過他服用安眠藥助眠,當時只是覺得他睡個好覺也不容易,就沒有多說什麼。
直到現在我才明白——原來他一直以來,都是靠安眠藥睡覺的。
我眼神複雜地看著桌子上的那些藥物,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權嗔他……為什麼要阻止記憶力衰退?
一目十行,記憶超群的權嗔,也會有忘記的東西嗎?
想了半天,我還是嘆了口氣,悄悄地退出了他的臥室。
這些都是他自己的事情,說到底我一個外人,沒有什麼立場去管。
權嗔的公寓很大,我走到客廳的時候,看到了他擺在一個最顯眼的位置上,有一個巨大的日曆。
上面,有一天的日期被用紅筆標了出來。
我瞪大了眼睛——那個日期,是那個密碼鎖的密碼。
紅筆下面,剛勁有力的字型,那是權嗔寫下的。
【她的生日。】
誰的生日?
我不知道。
我甚至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印象裡會有這個日期!
這個日曆上,除了這一天,沒有標註其他任何東西,甚至連權嗔自己的生日都沒有。
只有這一天。
我突然覺得恍惚。
好像……
就好像忘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似的。
“你怎麼進來的?”
我正出神,不知道什麼時候,權嗔已經倚在臥室門框邊,冷冷地看著我。
那個時候,我在權嗔的眼中看到了戾氣,稍縱即逝。
權嗔並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東西。
如果換做其他人,估計已經被他趕出去了,但是他冷冷地看著我,雖然面露不悅,但是最終倒沒有把我趕走,老死不相往來。
“權嗔,你為什麼學醫?”
我還是問出了困惑了我多年的疑問。